“好的,你放心。”宇文依蘿道,話到了這裏,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葉凰兮疑惑。
宇文依蘿還不知道葉凰兮的計劃,隻當是葉凰兮明日真的要出嫁,可是想到她跟王爺的事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凰兮啊,自從你回來之後,都還沒有去見過王爺吧?”宇文依蘿道。
葉凰兮想到自己從南詔帶回來的蛇膽,輕輕地嗯了一聲。“他,你走之後,我聽說他大病了一場,大約十天前,林院正原本在給母親診治,被王爺的侍衛帶走,說是王爺的傷勢複發了,你跟王爺的關係那麼好,應該知道他有舊傷的事情吧?”宇文依蘿的臉上滿是
擔心。
葉凰兮的心輕輕起了漣漪。
她自然知道,他曾經讓她診過脈。
上一次,她經脈全亂,雜亂無章地扭在一起,真氣亂竄之時,都沒有勞煩林院正,這一次,該是有多嚴重?
葉凰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直到自己站在宸王府被人攔下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麼來了。
麵前的侍衛並不是她認識的人,態度強硬,一臉的公事公辦,隻說王爺吩咐,不見任何人。
這還是第一次,葉凰兮進宸王府被攔下來,或許這不見任何人的命令就是針對她的。
兩人的關係自上次之後還僵持著,她不聽他的一意孤行去了南疆,隻怕他的氣不會這麼容易消,而且在病痛中,不知道脾氣會不會更壞。
要是看見自己,說不定會氣的更加嚴重。
也凰兮想了想,將身上的蛇膽藥汁拿了出來,這是她在趕路的時候抽空用做的,昨晚又提純了一下,沒有了難聞的味道。
知道那個潔癖患者一定不會喜歡膽汁的腥味,所以她特意用了南詔特有的紫櫻花,淡淡的櫻花香味浸透心脾。
“這是一瓶修複內傷的藥汁,還請你幫忙交給你們王爺。”葉凰兮道。
誰知,麵前的冷麵侍衛半點情麵不講,直接拒絕:“王府不收任何來曆不明的東西。”
說完直接關上大門,將葉凰兮關在門外。
門內,流風正在巡邏,碰到正望裏麵走的冷麵侍衛,招手打招呼:“流冰,你出去幹什麼了?”
“打發了一個閑雜人等。”流冰人如其名,話少,語氣更冷,整一個麵癱模樣。
流風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寡言少語,也不介意,聞言道:“王爺怎麼樣,蘇醒了嗎?”
流冰搖頭:“尚未,主子心脈糾結,舊傷添心傷,怕是要在寒潭中修養幾日。”
流風聞言忍不住搖頭:“也不知道王爺去了哪裏,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從來沒有看見王爺傷重這麼厲害過。”
流冰點頭。
誰說不是,那個男人的身體,就算是在舊傷的時候百年都能夠將長纓十二騎吊打,這一次,還真是罕見。
二人並肩往裏麵走。
一門之隔,葉凰兮就站在王府門外,看著緊閉的王府,最終還是打消了硬闖的想法,折轉去了林院正府上。
葉凰兮的到來讓林院正十分高興,正準備迎上去,到了半路卻突然想起什麼,彎腰就要下跪行禮,卻被葉凰兮給攔住了。
“林院正,我隻是葉凰兮,咱們之間,隻有同趣之好。”葉凰兮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扶了起來。
林院正隻好點頭,笑著道:“前段日子聽說你去了宇文府上,然而我去府上卻沒有看見你,原本想要同你討論一下宇文夫人的病情,正好今日.你過來了。”
葉凰兮笑著道:“前段日子出去了一下,昨日才回來,正巧也是為了我義母的病症,過幾日的拔毒還需得林院正在場才好。”
林院正一聽,目光一亮,那是對古怪病症一種近乎病態的偏執,下意識的神色,反應過來之後,林院正也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就著宇文夫人的病症研究了一番,指定了治療方案。
眼看前情已經鋪墊的差不多,葉凰兮這才狀似無意地問道:“聽說,宸王的舊傷複發了?”
林院正一聽,連忙起身,隱晦地往了一眼門外,將門窗緊閉,這才返身回來,歎息道:“不錯,這次,怕是有些棘手。”
“哦?怎麼說?”葉凰兮的心尖跳了幾跳。
林院正想到之前葉凰兮曾在王爺的房中,二人的關係撲所迷離,他這外人自然是看不清楚。
自古皇家秘辛害死了多少醫者,關於二人明明是長輩和晚輩的,可是卻又有些曖.昧的關係,他選擇了裝作不知道。
林院正歎了口氣:“王爺之前的病情,你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