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需要你哄了。”男人冷哼,語氣卻是緩和了不少,隨後將手上的膽放到葉凰兮手上:“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是要送人的,拿去吧。”
葉凰兮有些遲疑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突然間竟然那麼好說話。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懷安忍的有些辛苦,他真的好想吧這兩個人的麵具都給摘下來,就這麼藏著掖著的說話,不累挺麼。
看著葉凰兮一副覺得自己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模樣,男人輕咳了一聲道:“我隻是不想你的好意白費而已。”
這個,理由,怎麼想怎麼牽強。
葉凰兮倒是沒有想到更深一層,隻當是這個人現在受了傷,腦回路跟平時不一樣。
好不容易沒有針尖對麥芒,再扯下去指不定又要演變,索性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又休息了一陣,三人便下山去了。
馬兒還在原來的地方,騎馬下去之後與魏三娘等人彙合,換上原先的羅沙國的衣衫,原路返回,準備物質。
南詔的都城,原本的喜慶已經不見,恢複了以往的平和。
葉凰兮派人查探了一番,發現新婚那日發生的事情似乎真的沒有宣揚開來,就連南詔皇後新婚夜被刺傷,刺客越獄的事情百姓們毫不知情。
倒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就在南詔皇帝新婚的第二天,皇帝的姐姐,納西公主又搶了個長得好看的大臣打算圈養在自己府中,結果那大臣還算是堅貞,竟然在進公主府的時候,一頭撞上了門口的石獅子。
官員慘死,朝臣們紛紛上諫,口誅筆伐,就連不少百姓也在大皇城外哭訴,再加上之前納西在北齊的事情鬧得兩國十分不愉快,南詔皇帝下了決心要懲罰納西。
隻是到了最後,沒想到是新娶的皇後出來保釋納西,不光替她安撫了大臣的家眷,而且還親自帶著納西到大皇城外向百姓們懺悔。
最後,南詔皇帝也隻是罰了納西公主的十年俸祿,並且將她府中的那些麵首們都驅散,並且罷免了她上朝的權力,這件事就暫時作罷。
人人都在稱道這位賢德的皇後。
“這南詔的製度跟咱們北齊好像很不一樣啊。”葉凰兮一行人正在一家酒樓用膳,聽到這些,熱愛朝廷八卦類別的魏三娘忍不住道。
說的聲音很小,深怕被人聽出是北齊的口音。
葉凰兮笑笑:“南詔比較開化,皇後的職能除了輔佐君王之外,還有管理輿論的潛藏作用,至於這是皇帝原本的意思,還是這個皇後自個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她沒有明說的是,納木錯是不會真的對納西怎麼樣的。
並不是說納木錯對納西有多少的姐弟之情,而是,這件事是從很多年前就開始的,納木錯對納西的容忍度一直都很高,哪怕是那麼多的爛攤子,但是她依舊是人人敬畏的公主。
就算是引起了北齊的不滿,若不是這次官員慘死,影響了納木錯的皇權統治,隻怕他依舊是會包容她。
這也是她一直都費解的。
倒是魏三娘聽到葉凰兮這樣的分析,讚同的點點頭:“是很不一樣,其實我還挺喜歡南詔的,就光是女子可以任意合離,二嫁也不會被人詬病這一點我就很欣賞。”
同行的一人笑著揶揄道:“你還是先關心你的頭嫁吧。”
魏三娘笑罵了一句黑話,一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凰兮注意道,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旁邊的男人坐在另外一張座上,始終一言不發。
葉凰兮低頭跟魏三娘耳語了一些什麼,後者點點頭,隨後便跟著葉凰兮站了起來出了酒樓。
“怎麼突然想到要在南詔采集藥材,之前並沒有這個打算啊。”出來之後,魏三娘才疑惑地問道。
葉凰兮避重就輕:“南詔的藥材比北齊的好很多。”
這倒是實話,不過她隻是想著莫問身上的傷勢,如果不處理的話,很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二人順利地在藥鋪裏麵買了一堆藥,各家藥鋪都轉了一圈,想買的都買齊了,也沒有吸引別人的注意。
隻是葉凰兮感覺,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這是特工的偵查本能,她朝著魏三娘做了個動作。二人反應十分靈敏,互相對視了一下眼神,隨即,朝著人潮稀少的地方走去,各自的手上,是前幾日在南詔時臨時配置的毒藥,為的是對付無極山脈的野獸,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