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
曹珍聽了她這話,對於她的醫術有了一半的信心,又看李大夫根本就是聶文容的人,沒有聶文容吩咐是不可能給她母親治病的。
抱著破釜沉舟的想法,曹珍拉著葉凰兮的手,鄭重地道:“葉小姐,那我母親的病就拜托你了。”
葉凰兮點頭,開始跟身邊的丫鬟吩咐需要準備的東西。
李大夫見狀,不屑的冷哼道:“既然你說一天,那老朽就明日再來看看你如何妙手回春吧。”
說著,看向聶文容時表情和緩:“那聶小姐,我明日再來?”
聶文容從袖中拿出十兩銀子:“明日這個時候你再過來。”
李家師徒高興地離開。
聶文容卻沒有走,對著葉凰兮和曹珍嘲諷地道:“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騙子,一個棄子,還真是絕配,曹珍我看你那短命娘也活不了幾天,到時候我好心”
“啪”地一聲,阻斷了聶文容惡毒的詛咒,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在她麵前坦然收起袖子的葉凰兮,瞪大了雙眼,就連曹珍都被嚇到一直盯著二人。
“你,你敢打我,你這個醜八怪!”聶文容說著就要還手,隻是手剛揚起來就被葉凰兮握住,隨後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葉凰兮平靜地望著她。
聶文容整個人都是懵的,確認了好幾下才確定,這裏是聶家的後院,麵前的人是葉凰兮,她,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被從前那個嘲諷欺負過無數次的人打了!”
“葉凰兮,你敢打我,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你今天休想離開!”聶文容捂著臉,陰毒地盯著葉凰兮。
葉凰兮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嫌棄她吵,直接拉開門,將她一把推了出去。
倒不是覺得聶文容不敢去告狀,隻是如今聶大人想要跟宇文家結親,她還站著宇文家女兒的身份,聶大人若是個聰明的,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庶女被打的兩個巴掌就朝她發難。
聶文容哪裏知道這些,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找父親,卻沒有想到剛剛跑出院子就跟聶文嫣撞了個正著。
聶文嫣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原本她正在吩咐著二人什麼,這會瞧見聶文容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眉頭蹙的緊緊的,不悅地道:“誰準你來這裏的?”
話語中全是對聶文容的不耐煩。
聶文容下意識又退後了兩步,站定之後下意識地低頭,想要遮掩她臉上的痕跡,聲音尖細地道:“沒什麼。”
若說聶家上下,她忌憚誰,便是這個聶文嫣了。
在聶文容的認知裏,聶文嫣就是一個心機婊白蓮花。
在父親還有外界麵前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可是她們幾個比她笑的妹妹們都知道,這聶文嫣根本就不似表麵那麼無害,她們都在她手上吃過暗虧,卻偏偏一次都沒有被抓住小辮子。
她們的告狀在父親的眼中都是嫉妒聶文嫣的溫柔善良。
不光因為聶文嫣是聶家嫡女,更因為,聶文嫣是聶家最有價值的聯姻工具,其他的姐妹都比不上她,她注定會有最好的婚姻。
雖然聶文容說沒什麼,聶文嫣卻是不信的,沉聲道熬:“抬起頭來!”
聶文容不敢違逆,慢慢地抬起頭來,讓聶文嫣清楚地看見了這個庶妹臉上的痕跡。
聶文嫣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庶妹可是未來的六皇子側妃,雖然隻是側妃,畢竟是皇帝的兒媳婦,是誰敢這麼大膽對她下手?”
“你臉上的傷,誰打的?”聶文嫣語氣依舊沉沉。
聶文容想著,葉凰兮是被曹珍帶來的,葉凰兮在這裏打了她的臉,那也就是打了她聶文嫣的臉,她若是哭訴一番,說不定聶文嫣會幫她做主呢?抱著這樣的想法,聶文容使勁地擠了擠眼睛,流出了幾滴眼淚,哭訴道:“姐,是曹珍,曹珍寄居在我們聶家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私自來人進府,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說了兩句,沒想到她竟然讓那人打我
!她打我是小,可也一同打了聶家的臉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聶文嫣剛聽了個開頭,還以為是曹珍打的,吃驚不小,聽完之後卻又糊塗了,她怎麼不知道曹珍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這麼彪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