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眾人的目光,葉凰兮卻是十分的平靜,壓根沒當這件事跟自己有關,隻是好整以暇地望著大殿,看著那兩隻鴛鴦如何承接得住聖上的怒火。
在這樣喜慶的日子,當著使臣的麵前說出這些話,對惠仁帝而言就是一種變相的逼迫,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二人。
太後是知道二人的事情的,聽到這件事情也十分的生氣,怒道:“明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上次跟葉家女兒鬧出來的事情已經讓你父皇傷透了心,現在怎麼又重蹈覆轍!”
太後說這樣的話,為的就是讓惠仁帝少發些火,可是,如何能夠止得住。
“君明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皇子的身份做的太安逸了!”惠仁帝暴怒道:“當著文武百官諸國使臣的麵,你敢再說一次!”
七皇子如何不懂惠仁帝此言的意思,頭上已經遍布了薄汗,遲遲沒有開口。葉靈玉瞧見七皇子這模樣,知道他這是再心中搖擺,咬牙,猛地掙脫開七皇子的手,朝著地麵重重地磕下三個頭:“皇上,這一切跟七皇子無關,是臣女的錯,臣女自知犯下大錯,無法彌補,隻能以死謝罪
,隻求皇上不要再生七皇子的氣!”
說完,女子站了起來,以風一般的速度朝著七皇子那邊的柱子奔去。
然而葉凰兮卻是看戲一般地望著葉靈玉,這個女人的段數真的高了,竟然還學會了尋死這一招,實在是不簡單。
尋死自然是沒有死成的,就在她即將碰上的那一瞬,七皇子扯住了她的手將她往懷中一攬:“玉兒,你怎麼那麼傻,你若是死了,那留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
葉靈玉拚命的搖頭:“成哥哥,我不想你因為我,同皇上置氣啊,沒有了你,沒有了愛情,我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七皇子聽到這裏,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轉過頭去,跪到地上:“父皇,兒子此生隻求您這一件事,您就讓我娶了玉兒吧,她失去了娘親已經夠可憐了,如果再讓我們分離,兒子這一生都隻能是行屍走
肉。”
皇後瞧著這個兒子這樣,整個人都已經虛軟了。
完了,完了,她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太後早就已經被葉靈玉尋死的模樣給嚇到了,這會又聽到自己最寵愛的孫兒說出這樣的話,心痛的不行,小聲地對著惠仁帝道:“皇帝,就一個女人而已,你就給他吧。”
惠仁帝沉默半響,隨即看向一直都仿佛隱身人一樣的君無曜,問道:“宸王,你認為此事如何?”
聽到惠仁帝的話,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宸王的身上,就連葉凰兮也用無比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想要看他會說出怎樣的話來。
一下子成為全場焦點,君無曜卻沒有半點不適,依舊不疾不徐地收回適才一直落在葉凰兮身上的目光,仿佛並沒有看到葉凰兮一臉期待的眼神。
將手中的茶杯一口飲下之後,這才道:“七皇子已有正妃,嫁娶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眾人點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正王妃可是惠仁帝親自指定的,哪能輕易去換,那不是違背旨意麼。
葉靈玉聽到這話,虛弱地暈了過去,剛好落在七皇子的懷中,看的男人心疼不已。
七皇子期期艾艾地看著宸王:“皇叔~”聲音格外的幽怨,還是希望他能夠幫自己的忙。
君無曜這才繼續說道:“女子婚前失貞,是為不潔,不恥,這樣自重自愛的女子,也不配入皇室族譜。”
這話說的越發的重,就連葉雲馨都感覺到了手腳冰涼,其他的女子們更是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做這樣的女子,不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葉凰兮卻是偷偷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宸王的毒舌不是一般的。
七皇子懷中的女子原本是假裝暈的,聽到這句話,身子一抽,竟是真的暈了過去。
惠仁帝更是覺得宸王說的很好,點頭道:“那依照你的意思呢?”
“若是她願意做七皇子的賤妾,本王沒意見。”君無曜沉聲道。
這話,看似好說話,可是細想,卻是及其狠毒的,他不說是自己的決定,隻說是讓葉靈玉自己選擇。若是她不選,那說明她剛才說什麼隻想跟七皇子在一起為他尋死的話就是假的,若是她選了,堂堂一個葉府嫡女,成為一個妾侍,日後也沒有什麼臉麵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第一才女,從此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百姓口中教育子女的反麵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