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閣萱你難道不用解釋一下麼?”白夏笙看著項閣萱絕美的側顏,一臉的不爽。
“解釋什麼?”項閣萱挑了挑眉,轉頭看向白夏笙,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解釋你倆什麼時候都到了用昵稱的地步了?”
白夏笙皺著眉頭,她太了解項閣萱了,項閣萱可不是個情感泛濫的女人,她更不會隨隨便便的對一個人投入太多的感情,更何況這還是個通過相親剛認識的人。
“怎麼啦?我們小笙笙吃醋了不成?”項閣萱伸手撫上了白夏笙皺著的眉頭,一臉笑意的看著白夏笙。
“我嗬嗬噠!我吃醋?誰愛吃誰吃去,我隻是好奇那個人到底哪點吸引你了,我們眼光獨特的項大小姐。”白夏笙撇撇嘴,她吃醋?讓她吃醋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
白夏笙根本就不知道,能讓她分分鍾變成醋壇子的人早在1000年前,就已經呱呱墜地了。
“他,獨特的思想吸引了我。”項閣萱思考了一會,笑嗬嗬的說著。
“還是因為他說的那個什麼狩靈人?”白夏笙完全嫌棄了項閣萱的這個思維邏輯。
“嗯哼,導演,我把人帶來了。”項閣萱挑挑她的柳葉眉,一臉迷之微笑。
“夏笙來了啊,來來來坐坐坐,都是熟人,不用拘束,來,先喝點水。”
“謝謝導演。”陳導演的熱情讓白夏笙受寵若驚,這個導演她還是蠻熟的,至少不是那個變態王導,拍戲時就變身成了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想一想白夏笙都覺得會讓人折壽。
“夏笙啊,你應該都聽閣萱說了吧,我覺得你寫的小說很有特色,所以,你可否願意跟我合作?”陳導演和善的態度,讓白夏笙心裏很舒服。
“很感謝導演的賞識,導演您都不嫌棄,我又有何理由拒絕。”白夏笙還苦惱著找工作的事兒,這可不就送上門來了。看來項閣萱不光有外在,還有一顆為她著想的心,她可不能辜負了項閣萱的好意,而且,有錢不賺,傻啊!
“果然,夏笙就是爽快,跟你談合作身心都很愉快,哈哈……”
“導演您過獎了。”既然是小說的話,那就當編劇好了,有事沒事寫寫劇本,感覺比跑路什麼的要輕鬆的多。
白夏笙心裏那個小算盤打的“嘩啦啦”的響,仿佛已經能看到一堆的票子飛向了自己,心裏那個樂啊,如意算盤都快打上天了。
然而,一個熟悉的聲音硬生生的把她給拽了回來。
“白…白夏笙?”
“嗨!好久不見,蘇諾權。”白夏笙抬頭,看著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可是那雙眼睛裏卻多了很多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看來你們要敘敘舊了,時間可不能太長啊,下一場還有你的戲份。”
“好,我知道了。”蘇諾權說完看了一眼白夏笙,就徑自向前走。
白夏笙對著陳導點了點頭,起身追上了一個人先走的蘇諾權。
這次,白夏笙走在了蘇諾權的身邊,手上沒有拎著過重的雜物,一路上沒有蘇諾權的各種使喚,這讓白夏笙感覺有點微妙。
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隻是細碎的腳步聲。
“你不會是讓我來陪你散步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不是免費的,一步50塊,一口價。”白夏笙實在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低氣壓什麼的最討厭了。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這麼會做生意的人。”蘇諾權失笑了,說到底,白夏笙當了自己幾個月的助理,可是自己完全不了解她。現如今看來,讓她當個小小助理實在是太委屈她了,不管做什麼都能與賺錢扯到一塊的經商頭腦,怎麼會隻滿足於助理每個月的工資。
“你才知道,以前有個算命的說,我以後會擁有一筆世人望塵莫及的財富。”白夏笙笑的跟朵花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守財奴。
蘇諾權看著白夏笙笑靨如花的臉慢慢說道:“對不起……”
白夏笙收起了笑容,抬頭看向一直盯著她看的蘇諾權,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她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大男生變了,變得自己都覺得有點陌生了。
“都過去那麼久了,說這些沒用的幹嘛?而且,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了麼,不要讓我覺得你在緬懷我好麼。”如果是以前,白夏笙是絕對不會接受蘇諾權的道歉,但是如今的他就如同經曆了滄海桑田,時間洗去了他尖銳的棱角,也從白夏笙對他的認知裏洗去了所有的放蕩不羈。
“那邊在叫你,你過去吧,我們以後再約?”白夏笙看著另一邊有人朝著他們招手,就讓蘇諾權趕緊過去。
“好,那我先走了。”
白夏笙看著蘇諾權離開的身影,這個自己看過無數次的背影,不知何時多了孤寂與憂鬱。
這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一個陽光大男孩蛻變成了一個成熟憂鬱的男人。
白夏笙並不覺得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場車禍,可以讓蘇諾權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