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裏說了你的房間在下麵,你可是簽了字的,當你停筆的時候這份合同已經產生了法律效應,你得對你草率的行為負法律責任。”白夏笙站在樓梯口仰頭看著許譯賢,一臉怒不可遏,下一秒就會張開她的血盆大口把許譯賢給一口吞了。
“嗯,看到了,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個房間,別的房間睡的不舒服。”
“你不廢話!我的房間可是廢了我不少錢才裝修好的,還算你識貨,但是,我也絕不會讓步!”
“隨便你……”許譯賢慵懶的靠在旋轉樓梯的扶手上,伸了個懶腰,就繼續往上走。
白夏笙真心覺得已經無法跟他進行正常的交談了,她都已經醞釀好了一堆好言相勸的大道理,可是這貨根本就沒給自己機會說,這種無言以對的結束方式,讓白夏笙感覺嗓子一股血腥。
“許譯賢你個無恥之徒!霸占人家的閨房不放,你啊……”白夏笙急了,蹬著自己的小短腿就往樓梯上跑。然而今日還沒過,老天並不介意再讓白夏笙的今天過得更難忘點。
具有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在了白夏笙的身上,樓梯跑到一半腳底一滑,整個人就往後仰去。
天呐,我今天可是剛從醫院出來,以這種姿勢摔下去,估計當場就要暴斃身亡了,就算有幸活了下來,醒過來也是個半身不遂的傻子。
白夏笙後仰摔下去的慢鏡頭裏,她看見站在樓上的許譯賢正一臉看戲的表情。
自己死了,兩份合同就無效了,他想住哪間房就住哪間房,而且就算他有那麼一點點的良心,想救自己也完全是無回天之力。
白夏笙後悔自己沒留下遺書就這麼死了,手在空中亂抓,就在白夏笙真以為她剛獲得的新生就要在此終結了,右手指卻意外的碰到了冰涼的扶手,說時遲那時快,白夏笙就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抓著扶手不放,在固定點加拋物線的作用力下,白夏笙的後背部分與堅硬冰冷的扶手欄杆來了個親密接觸,整個人也以極其搞笑的姿勢掛在了扶手上。
“哇,我的背,好痛!”白夏笙‘險象環生’後整個人跌坐在台階上。
“嗬……”許譯賢略帶嘲諷的笑了笑,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他還嗬!真想看著我死啊?哎呦白夏笙你不作就不會死,你說說你就是受不了錢的誘惑,搞什麼同居,關鍵是對方還要跟你搶房間,是一個不僅威脅了你的利益還威脅到你性命的人!
白夏笙虛脫的坐在樓梯上,如同一個怨婦般一直盯著樓上緊閉著的房門。
如果《咒怨》需要拍攝第二部的話,毋庸置疑,她白夏笙是最佳人選。
“如果你這麼堅持,我不介意把房間的沙發床讓給你睡。”緊閉的門就快被白夏笙怨念的目光下看穿了,門卻打開了,從房間裏傳開了讓白夏笙恨之入骨的聲音。
這是她有生以來受過的最大屈辱,自己完全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此‘喪權辱國’的恥辱把整個人憋屈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白夏笙拖著如同散了架的身體,晃晃蕩蕩的走到了門口,看著肆意躺在自己大床上的人。
默默的走到房間裏的沙發床上坐下,懷中抱著抱枕,眼睛發著怨念的綠光,一句話都不說、一點聲都不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沙發床上的人兒依舊沒動靜,床上的許譯賢卻坐了起來。
看著沙發床上的白夏笙居然坐著睡著了,慢慢的起了身,走到了白夏笙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移到了大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許譯賢站在床邊,低頭看著白夏笙的睡顏,毫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一絲很難察覺的笑意。
然而笑意還沒持續幾秒,就被冰冷所覆蓋,許譯賢抬眼看著漆黑的窗外,一絲冷意湧現於眼底。
他的身影快如閃電,消失在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