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質問,麥考夫的臉色也變了,一時語塞,但他反應能力不差,很快就恢複了淡然模樣,“你想多了,我隻是不屑與你交往,但要是你非要這張名片,大不了就送給你。”
麥考夫撂下話就轉身回到了原位,拿起剛才派發的撲克看了一眼,然後將牌扔在了桌上,赫然是一張黑桃6。
“這一把我輸了。”麥考夫很幹脆,見牌不對,毫不猶豫立馬認輸。
“王先生獲勝。”女服務員依照慣例報牌,然後將賭桌中央的籌碼盡數挪到了我的麵前,荷官助手上前一步,將桌上散亂的籌碼快速理好,回到了原位垂手而立。
既然麥考夫認輸,這一把也免得出千了,但我不介意刺激他一下,於是將派發下來的最後一張撲克和暗牌一起翻了過來,分別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紅桃Q。
單從牌麵來看,我和麥考夫都是一手散牌,但麥考夫的牌麵比我要大,按正常情況來說,這一把麥考夫有贏無輸,然而賭術的魅力就在於化腐朽為神奇,能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老麥,不就是拿了你一張名片嘛,瞧把你給氣的,勇氣也都用在了生氣上了吧,可不能這樣,要是你能堅持一下,這一把就贏了!”
受到刺激麥考夫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現在他應該恨我恨我的牙根癢癢。
過了好半天麥考夫才說了一句,“今天我手氣不佳,我希望能夠換一種個玩法,如果你同意的話,我願意追加一個億。”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在大黑貓叼走名片之前,麥考夫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但事後,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做出了立馬棄牌的決定,前後反差的對比,讓我很難不聯想到口袋中這張名片。
我覺得麥考夫之前的自信八成是來自這張名片,隻是我涉足賭壇日子也不短了,玩的就是千術,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和名片有關的千術,記憶中也沒有半點這方麵的印象。
難道是一種新的千術,而我又不知道?我心中產生了這樣的念頭,再次看向麥考夫。
“丟了一張名片就說自己手氣不佳,老麥,你這心理素質還真是夠脆弱的。”我這番話既是一種調侃,也是對麥考夫的試探。
麥考夫臉色微微變化,然後提出質疑,“你又不是心理醫生,憑什麼這麼說?”
麥考夫的每一個神色變化都沒逃過我的觀察,他說的這番話,要是換做之前我可能不會心生懷疑,但現在直覺告訴我,那張名片絕對有問題,隻是我不知道這問題出在哪裏。
“喲,還真是不巧,我恰好懂那麼一點心理學,就比方你現在的坐姿,四肢緊繃,脖子前傾,十指不安,眼神遊離,這都是心裏緊張的表現。”
我繼續道,“但讓我奇怪的是,一般人緊張的時候,都隻有一兩種肢體表現,但你卻全占據了,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這是極度緊張狀態下才會有的表現。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也許是我們賭場的椅子設計不合理,才會讓你坐立難安,不知道麥考夫先生是屬於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