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王!”我回了一句,然後跟他客套,“雲先生客氣了,剛才沾您的光,賺了點小錢,還沒來得及謝謝,不知您有什麼事?”
雲少傑說道:“王先生謙虛呀,要是我沒看錯,您一定是個行家。”
之前我一直在觀察雲少傑,卻沒想到這家夥也盯上了我,隻是我不知道他的來意究竟是什麼。
“雲先生想多了,我就是手氣比較好罷了。”我繼續和他打馬虎眼。
“這樣好了王先生,咱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要是您有興趣,改天咱們約一局怎麼樣?”雲少傑表明來意,笑眯眯看著我。
知道這是我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小子是盯上我了。
“哦……”我略微表現出一絲詫異的神情,對他說,“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隻要雲先生有時間,我隨時奉陪。”
雲少傑主動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今天我還有事,就不能奉陪了,這是我的名片,改天王先生要是得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必定在這裏恭候大駕。”
雲少傑雖然年輕,但說話做事一板一眼,明顯是個江湖老手,用的套路雖然老掉牙,卻讓人覺得特別舒服。
人都有一種共同的心理,渴望被人尊重,尤其是在賭場這種地方。
甭管身份高低,進了賭場,大家相互間都不認識,能被人重視,從而邀請入局,那是一種變相抬舉,會讓人產生一種被對方慧眼識人的感覺。
所謂,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江湖人更加在乎麵子,為了麵子能與人拚命,也能肝膽相照,為人赴湯蹈火,這就叫士為知己者死。
“好,王先生果然爽快,那就祝您玩的愉快,大吉大利、財源廣進了!”雲少傑言外之意是要告辭離開。
我沒過多言語,隻是微微一笑衝他點頭示意。直到雲少傑走遠,我這才轉過身。
繼續在賭場內閑逛,看了一圈發現,這間賭場內,玩百家樂最多,十桌有七桌都在玩百家樂,也有玩梭哈和骰子的,還有兩桌純粹在打麻將,就是玩得比較大。
我最終在一個搖骰子的賭桌邊停下腳步,這裏氣氛最火熱。
按照常理推斷,但凡是氣氛比較高漲集中的地方,通常都會開大牌,因為人都有普遍的從眾心理,看到別人下大注,自己也會情不自禁跟著豪爽起來。
在從眾心理的作用下,賭桌上的氣氛必定會漸漸高漲,投注額度也會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來賭桌前,看了一眼正在坐莊搖骰子的人,我頓時愣了一下,對方竟是個女人。
這女人穿著一身蒙古族女性的特色服裝,左邊袖子懸在腰間,露出一半紋著紋身的肩膀,紋身圖案是一隻怪鳥,我也認不出那鳥什麼來曆。
女子身材高大,卻長著一張蘿莉的麵孔,膚色也不像高原人那樣的黢黑,白白淨淨,左右臉頰上帶有兩坨掩飾不住的高原紅。
總體看來,這姑娘身上具有兩種極端的氣質,豪放中帶有一抹難掩的別樣美感,這種極端反差的氣質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劑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