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聽到這兒,問道:“你們既然是假意綁架,為什麼會勒索三千萬這麼多的贖金?而且陳怡還死了?”
王源濤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往下流,說:“不知道。一切真的都不在我的預料中。小怡和我們走了後,就去了我事先在郊區租好的房子裏住。陳祥成幫我們去打電話要贖金。我們當時沒想要多,隻要五十萬。我想有了錢,可以和小始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後來,祥成回來說,對方一口就答應了。第二天晚上我和祥成一起去拿錢,小怡就一個人在出租屋裏呆著。可是我們到指定地點後,根本沒有人把錢送過來。我們從晚上20:00一直等到22:00,我們想是不是陳家的人有所察覺了,不願意把錢拿過來。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回去吧。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祥成還和我說,他不想這麼做了,這樣做是犯法的,他勸我們還是坦白和陳佳榕說。看在他女兒的麵上,他說不定會再考慮下我和小怡的事。我想想也對,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麼跟我走了,也的確不合適。所以就想回去後,和小怡商量下,看看怎麼辦?可是我們回到出租屋後,就沒有看到小怡。我和祥成都以為小怡是不是回家了,想回家了也好。那兩天我都不敢打電話給她。結果過了兩天,警方居然在離我們出租屋不遠的公園裏找到了小怡的屍體。而且在後來警方的報道中,居然提到贖金是三千萬,我和祥成都驚呆了。我們什麼時候有要過三千萬?我們當時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我們離開出租屋後,再次綁架了小怡。而真正的綁匪,他們要的贖金是三千萬。可是這麼多年來,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真正殺害小怡的凶手。”
十一站起身來,咬著嘴唇走來走去,說:“當天陳祥成打電話回陳家要錢的時候,是誰接的電話?你知道嗎?”
王源濤說:“是陳學成。當天陳學成在他們家,是陳學成接的電話。”
十一又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那這次永佳把珠寶展放在多米勒舉辦,陳學成應該在多米勒見過你吧?”
王源濤說:“是,見過一次麵。但隻是打個招呼,沒有聊天,我和他畢竟不是那麼熟。”
十一又問道:“陳學成被殺的當晚,是你第一個發現的,當時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現過?還有艾米死的時候,你和陳祥成在哪裏?”
王源濤想了想說:“沒有,陳學成死的當晚,我和同事巡視酒店,經過多功能廳時,是看到你們警方的封條被人扯掉了,我才上去看的。要不也發現不了陳學成死在多功能廳。至於艾米死的時候,我還被你們的那個叫小五的警察給單獨鎖在酒店的房間裏,說是要配合調查。祥成嘛,我不大清楚,但我肯定人不是祥成殺的。祥成是個知足常樂的人,他沒有理由殺陳學成呀!艾米,那就更不可能了,祥成連艾米長得什麼樣,都不一定記得清楚。”
十一問:“那據你所了解,還有誰比較可疑?李天豪呢?他可是格鬥擒拿好手啊!”
王源濤笑了,說:“丫頭,你不能逮誰,誰就是凶手吧?李天豪不會是凶手,你別看他人高馬大,擒拿格鬥一流,可是誰都知道他有夜盲症,一到了晚上他的視力就不好,更不用說在漆黑一片中殺一個人。他根本都找不到人在哪兒?”
查到這兒,像走進了一片死胡同。陳學成和艾米的死名顯是和傳承有關,而當年陳怡的死應該也和傳承有著某種聯係。但這倒底是有什麼聯係呢?陳祥成當年打電話去陳家索要五十萬的時候,是陳學成接的電話。可是後來贖金怎麼會變成了三千萬?是陳學成從中做了手腳?故意把贖金提到了三千萬?可是現在他死了,一切無從考證。
想著想著,十一又走去了多功能廳。多功能廳因為一係列的案子,顯得有點陰森。十一走到了陳學成伏屍的地方,思索著。當天晚上,他應該是到多功能廳來取一件非常貴重的東西,那就是傳承。從第一次十一和一意在保險櫃裏看到那個原來盛放傳承的絲絨盒子時,十一就知道,傳承一直都沒有丟,真的傳承一直都放在絲絨盒子下麵的夾層裏。當天陳學成交給霍凡拿出去展示的不過是高仿品,真正的傳承一直都放在夾層裏。珠寶展結束後,他聲秒傳承被調包,所有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找尋可疑的人身上,都忽略了當時傳承並沒有遺失,隻是被陳學成故意藏在了夾層中。晚上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學成回到多功能廳想取回真正的傳承,可是卻被暗中一直監視注意他的人給殺了,拿走了傳承。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至於艾米,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想跑來告訴我們,卻被人殺了棄屍在電機房。
知道傳承可以藏在絲絨盒子裏的人一定是陳學成非常熟悉的人,是他?十一想到一個人,這個人不僅熟悉陳學成,也熟悉五年前綁架案中的陳怡,也熟悉那顆價值5000萬的傳承。是的,就是永佳的總裁,陳為。可是,陳為啊!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又是五年前的死者陳怡的親生哥哥,是他下得手嗎?是他下手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又盜走了屬於自己的傳承?這說得通嗎?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比他更熟悉陳學成?又是誰,勒索陳佳榕三千萬?案發當天,陳為本來是要來珠寶展致辭的,最後卻因陳佳榕進醫院而取消。這也太巧了吧?想到這兒,十一決定再查一查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