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人欺負我。今天趙前輩也是一片好心,為我著急。平常我們相處的都挺愉快的。”葉洋聽了劉爽這話,心頭一動。
台長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劉爽還是不肯承認自己被人欺負的事情。難不成他受什麼壓迫了?
不對,這事兒背後必有蹊蹺。
想到這裏,葉洋往嘴大口大口的塞了一口涼菜,感覺到唇齒間傳來的清涼。葉洋歎了口氣。
等一桌子人吃完飯的時候,天也基本上快黑了。一行人準備各回各家,台長要回台裏跟一個欄目,葉洋尋思著反正自己也沒地方去,就先跟著台長回了台裏。
此時,已是深夜,葉洋跟著台長又進了一個演播室,發現演播室內的眾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做著手頭的工作,唯有一個老人麵色森嚴的站在一旁,看著下麵的人。
“那人是誰啊?”葉洋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是副台長。”老台長回答。
葉洋仔細打量了一下老人,老人穿著一件很簡單的粗布衣衫,純黑的牛仔褲。麵色暗黃,滿臉皺紋。在他進到演播室的這幾分鍾裏,老人始終麵色森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周圍的工作人員似乎也都對他有幾分畏懼,隻要有人要從他身邊的經過,基本上都會選擇繞行。
葉洋看了這個場景,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這個電視台裏一個台長一個副台長的性格差異如此之大,想必平時也經常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想到這裏,葉洋對這個老人有幾分好奇,他朝著他的身邊走了幾步。
“你好。”葉洋主動跟老人打招呼,老人輕輕“嗯”了一聲,但依舊沒什麼反應,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葉洋一眼。
老人的雙眼有些渾濁,隻是那一眼;葉洋便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審視了一番。這個老人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葉洋身份特殊,他平日裏接觸的正常的人類身上都會帶著淡淡的香氣。
而麵前這個老人身上不僅沒有香味兒,反而還有一股子腥味。這種味道和人們平常所說的味道不一樣,普通人並不能完全的問出來。但葉洋看看老人的麵相。心裏一驚。
他可以清楚地看出,老人臉上正隱隱約約的覆蓋著一層黑黑的霧氣。這個霧氣一般隻有三種人會有,第一種是被那些遊蕩在外的魂魄纏上的人,第二種是陽壽將盡,瀕死之人,第三種則是身患重病,運數不佳但尚有希望可以得救的人。
葉洋在心中盤算了一番,這個老人雖說麵部有黑霧盤繞,但眼神犀利,眼白發亮,不像是將死或者被鬼神上身的人。因此前兩種幾率基本上是被排除了,那麼隻剩下第三種。
葉洋心中感覺有些惋惜,但並未出手,隻是在一旁暗搓搓的觀察著老人的體態。
直覺告訴葉洋,副台長剩的這場病跟皮相沒什麼關係,而是身體內部出現了問題。果不其然,就在大家都在演播室內忙碌之時,副台長的臉色微變,隨後轉身就走。
“老錢,你幹嘛去。”台長也看出了副台長的異常,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現在他們跟的這個欄目非常重要,弄不好會上報給中央台進行轉播的,因此台裏幾個高層基本上都在這裏,這個欄目不能出一絲一毫的錯誤。
副台長卡了台賬一眼,隨後指指門外:“我出去上趟廁所。”葉洋一聽這聲音心中已經明了三分。
副台長的病怕是已經深入骨髓了,但看他底氣並不是很虛,因此葉洋斷定。副台長還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