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洋這樣問,老王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家裏麵這幾天正是動亂的時候,我怕就讓他們去親戚家躲了躲。”說這話的時候,葉洋能夠看出來老王的唏噓,葉洋也不敢過多的刺激他,然後說道:“關於那個女人的事,警察局有沒有通知你些什麼消息?”
老王對葉洋倒是不曾有絲毫的隱瞞,神色一動。葉洋一看他這樣的表情,心中一動,對於老王而言,他知道的東西遠遠比外麵的人多,於是葉洋問道:“警察局檢查之後,是怎樣通知你的?”
老王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懼怕,對著葉洋說道:“他們說這個女人的屍體在北邙山外鬼頭崖發現了,但是發現的時候,那是一個女人的半身,並沒有頭。”
停了一下,老王又說道:“我們那次發現的那個女人頭,他們拚接之後,剛巧發現是完整的一個女屍。”
“奇怪,怎麼會有人將一個女人的頭割下來,送到你們家。而且......”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洋偷偷的打量老王一眼,見他情緒沒有失控,繼續說道:“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你兒子的房中。”
老王歎了一口氣,而後對葉洋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說這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前些年我兒子看中了北邙山外鬼頭崖旁邊的一塊地,但是那人死活不肯賣,情急之下,我兒子就開車撞了那個女的一下,但是我兒子我了解,是不會出人命的, ”
這個消息是葉洋之前從來沒有得到的,他不由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老王說車禍的時候,葉洋恰好想到了王斌也是被車給撞死的。
“那也就是說,被王斌開車撞死的那個女人,就是這個頭顱的主人?”聽到葉洋這樣說,老王歎了一口氣,但是終究還是認輸了一般,耷拉著一個頭,渾身有氣無力的對葉洋說道:“是的,就是她。”
葉洋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老王說過這樣的話,那怕是那一晚,即便是遇到了那個女人的頭顱,他不停的問詢,他也沒有說出來過。
此刻,一個地名不停地在葉洋的腦海中回蕩,鬼頭崖,他對鬼頭崖最關鍵和直接的認識,還是在當初時候,乘坐公交車上的那一場車禍,事後,和毛教授,以及黃老前去鬼頭崖深淵裏麵探尋,但是即便如此,探尋出來的結果,也並不順利,甚至黃老的一個助手身死。
葉洋還在裏麵,見到了不停飛舞,和動彈的白色舞女,一直以來,他都將這個鬼頭崖,放在了心中探索的焦點之上,但是一直外在條件不成熟,二是回來之後,也從來沒有將鬼頭崖,和這東西,牽連在一起, 此刻,經過老王這麼一說,鬼頭崖的事情,又重新在他的腦海裏麵,清晰了起來。
葉洋看著老王,雖然他現在已經憔悴不堪了,但是對於祖宗業績的那一份愧疚和責守,還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強,於是他看著老王說道:“你現在老實交代,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是瞞著我的。”
聽到葉洋這樣說,老王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想些什麼東西,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連田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你倒是厲害,竟然能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
他沒有回答葉洋的話,而是繼續著口中的話,對著葉洋說道:“你還年輕,你不會理解我感受的,我現在就像是我兒子的狀態,將來或許我也會出現車禍,也是頭上罩著白色的麻袋而死。”
葉洋沉吟了一下,這一下子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問道:“你兒子將那個女人撞死的時候,她身上也是罩著白色的麻袋?”
老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而且那麻袋一直是戴在那個女人的頭上。”
“你說謊!”就在他這一句話說完的時候,葉洋猛然大喝了一聲,老王此刻神思迷亂,整個人的狀態很糟糕,魂不守舍的,這麼一吆喝,他整個人猛地醒了過來,然後看著葉洋說道:“不,我沒有說謊,這個都是劉神婆告訴我的。”
“劉神婆是誰?”
葉洋又喝罵了一聲,老王好像終於是清醒過來了一會兒,他不停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