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坐在那裏,清晰地看到了這種情形,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城牆上。
李伯偶然抬頭,才是看到白雀已經消失不見,隻是他已經完全沒了一點要對付蘇問的念頭。
匆匆一躍,李伯言躍到城牆之下,又是飛速來到蘇問身前。
“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李伯言的臉色依舊慘白,焦急的向蘇問詢問起來。
蘇問看著這李伯言,心思連連湧動,他先前猜測自己來到南水城的事,這裏的城主應該已經知道了,可現在看這李伯言的樣子,居然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樣。
“在下蘇問。”
蘇問冷冷道。
李伯言身形一震。“你姓蘇……難道是蘇相後輩?”
蘇問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李伯言卻是匆匆俯身,小心的將蘇問從地上扶起。“不管是不是,今日是我魯莽了!我聽人說有佛教餘孽,居然敢強攻南水城,這才想來斬殺奸人,保南水城平安。哪知小兄弟居然是白仙子的人,白仙子為蘇相府大管家,那是絕對與佛教無關的!”
“嗬嗬……”
蘇問見李伯言這一番話,說得無比熟練,仿佛是早已經想好的一般,心中立時不再遲疑,明白了此人先前一定是早已經知道他是從哪來的了。
李伯言剛才出現時,根本沒有要詢問的意思,又是不去理會孫伯,直接對自己動用了天狼弓。
蘇問心中連連冷笑,明白此人就是要趁著這一場自以為是的誤會,要先一步將他當場滅殺。
李伯言在這邊連聲陪罪,蘇問在心中卻是又生出疑惑來。
他疑惑這李伯言,就為了一個小小的紀家,就不惜冒著激怒蘇相的風險來出手射殺自己?
蘇問自己知道,他與蘇相之間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可外人並不知道。
而且就在玉京城中時,白仙子還親自出手,當街保護蘇問,又是威脅大學士李崇,不得再對蘇問出手。
單憑這種種愛護之情就足以讓別人誤會蘇問在蘇相府中,絕不僅僅是個無關的遠親了。
“難道紀家之中有什麼隱秘?或者說有什麼驚天福緣……能大到令觀星殿大學士寧肯惹怒蘇相,也要強奪過來嗎……”
蘇問在心中不斷思索時,李伯言已經令人去請了城主過來。
同時也取出幾枚丹藥送到了早已昏迷過去的孫伯口中。
至於蘇問,他卻是沒有受傷,隻是氣力損耗太重,非是尋常丹藥可以補充得過來的。
……
“下官南水城城主趙行之,拜見蘇……”
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匆匆來到這裏,便是對蘇問行了一禮,隻是說到後來卻不知該怎麼稱呼蘇問。
在他心裏,雖然以為蘇問是蘇相後輩,可本身卻沒什麼官職,也不在軍中,一時之間竟是遲疑起來。
李伯言在旁邊皺了皺眉,輕哼一聲。“蘇公子長途辛勞,你去好好準備一番,好給蘇公子接風洗塵。”
趙行之雙眼一亮,這才匆匆開口。“還請蘇公子隨下官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