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府的小會客廳裏,黎元坤親自熱情接待了宮大禹。
病愈後的黎元坤,臉色仍然有點蒼白,但雙頰再也沒有了那病態的潮紅。頭頂上那片“茂密的森林”更是根根抖擻,顯出昂揚的鬥誌。
“宮團長,非常感謝你的靈丹妙藥治愈了困擾老夫多年的老病啊。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才好?”
大病初愈,黎元坤的心情很好,說話的語氣也開朗了許多。
“將軍,您太客氣了。在您麵前,我一個無名小卒哪有資格稱什麼團長?您就叫我大禹好了。”宮大禹恭敬地答道。
在這個曾威震唐龍國西南四省的軍界大佬、軍事教育資深專家麵前,宮大禹的態度十分謙恭,絕沒有半點居功自傲的味道。
“好好好,年輕人就應該爽快一些。我就叫你大禹,你也別口口聲聲叫我將軍。我現在隻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了,你就直接稱我散翁吧!”
仍然保持者軍人氣質的黎元坤也不拘繁縟禮節,很幹脆答應了宮大禹的請求。
“大禹,這點小心意,望你不要嫌棄。權且當做我給你的醫藥費吧!”
一番寒暄後,黎元坤一揮手,副官穀飛鴻給宮大禹遞上了一個禮單。
禮單上麵寫著,“銀元一千,毛瑟步槍五十條。”
這些禮物對於如今的宮大禹,的確是非常實用的。可見黎元坤對宮大禹的情況是非常了解,對他的需求研也是了如指掌。
“散翁,謝謝您的好意。但這些東西我不能收。”宮大禹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你嫌少?”
“不。我之所以主動為散翁您獻上這祖傳的藥丸,一則是敬佩散翁您的學識及為人,二則是受好友黃奇駿所托。絕不是衝著這些禮物而來。”宮大禹很認真地說道。
聽著宮大禹禮貌得體的回答,黎元坤很是滿意地撫摸著下巴。
他隨即又歎道:“隻可惜了,我現在是不問世事的老頭子了。除了拿出一些微薄的身外之物,也不能給你們年輕人什麼幫助了。”
“散翁何出此言?”宮大禹緊盯著黎元坤,真誠地說道,“散翁現在沉屙盡去,身體康健。正是大有作為之時,整個唐龍國還需要像散翁您這樣德高望重之人力挽狂瀾,我們年輕一輩發展還指望著散翁的指點幫襯呢!”
宮大禹的態度恭敬,語氣誠懇。
這次煞費苦心治愈了困擾黎元坤多年的肺病,絕不是宮大禹口中所言的那樣冠冕堂皇,大義凜然。
黎元坤將軍如今雖然暫時金盆洗手,退居二線。但他在卻唐龍國的西南四省中卻門生弟子遍布,擁有者極高的威望。
無利不起早,是宮大禹的辦事原則。
他如此這般的目的,就是要把這位威震唐龍西南四省的軍界大佬爭取到自己的陣營中來,讓他心甘情願為自己的宏偉夢想貢獻力量。而且貢獻的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力量。
“哈哈哈!大禹啊,你太會說話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我黎元坤半年前就正式宣布金盆洗手,不再參與任何的政治軍事行動了。”
隻要是人,就沒有不喜歡拍馬屁的。宮大禹的一番恭維話,讓黎元坤心中很是受用。但他去意已決,的確不願再過問世事了。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散翁正當壯年,何必如此消極呢?”
“想我黎元坤,半身戎馬生涯,本想幹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業。可是才疏學淺,能力淺薄。加之國運不濟,又病魔纏身,所以當年的雄心壯誌早已被磨平了。”
黎元坤慢慢說道,看向窗外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半晌後,黎元坤繼續說道:“尤其是這一年多來,在這該死肺病的折磨下,我幾乎算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重病之下,也對人間百態有了新的認識。這次承蒙你獻藥,能夠延口殘喘,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最大恩惠了。我如今別無所求,隻求解甲歸田,過著當年陶淵明那樣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哪怕晨鍾暮鼓,孤燈為伴,也是一另種人生境遇。”
黎元坤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這樣就能不再關切一切身外之事。
“散翁,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宮大禹費盡心思,目的就是要接近這位軍界大佬,激發他的鬥誌。他怎麼能夠看著黎元坤就這樣消極沉淪下去呢?
“大禹,你我之間,雖是初次謀麵,但也算是相見恨晚。你有什麼話,但講無妨,不必太客氣。”
黎元坤大度地揮揮手,很是欣賞地望著眼前這位相貌普通、卻氣質不凡的年輕人。
“據我所知,散翁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開辦一所聞名全國、甚至在整個地球星二號都有較大影響的軍事院校,嘔心瀝血以求培養國之棟梁。讓自己的學生馳騁疆場,保家衛國,為唐龍國的強盛、為華族同胞的安居樂業貢獻自己的青春與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