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腸斷心碎,自那天操場偶然相見,卻不願與白雪相談,白雪自以為兩人雖有緣但無份,愁得花也落淚。春天,即使是暮春,花開的也應燦爛,可白雪總覺得花不新鮮。
“我總愛把自己比作鳥,長著翅膀的鳥兒總是無拘無束,可我飛累了,真的累了,翅膀也將要脫落了。”白雪對蔣盼盼訴苦,隻願自己對文銘的愛慕思念之情能夠稍有解脫。
“既然飛累了,那就下來休息休息。”
“你知道下麵是什麼嗎?是無盡的構骨叢我無法落地。”
“構骨是什麼?”
“構骨人稱鳥不宿,它的葉子上有很多刺,逼得我不敢接近,我不敢接近啊!”
“那就換個地,咱再忍忍,再往前飛個地,咱換個地,雪兒,你不能再這樣了,你要堅強,想想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你再看看你現在。”
“對,我要堅強,堅強,再往前飛,就飛一段就好,我換個地,換個地我就能落腳了。”
蔣盼盼說換個地隻是和著白雪的意境,也不知道她口中的換個地究竟是什麼意思。白雪雖無意比喻,卻被蔣盼盼一語中的,換個地,也許是她自己有些自私,但此時她最想的就是躲過這段感情。
如今期末將至,大家都在奮戰一搏,考的好的班級將會被送往“監獄”,考的不好的班級下個學期麵臨的將是班主任親製的火海。相比較而言,他們自然覺得帶著些光環的“監獄”好多了。所謂監獄,顧名思義,就是要將這群學生圈養在幾個教室裏,周圍凡是有出口的地方都用柵欄封閉,也隻有早上上學與晚歸的時候將唯一的一扇門打開。學校規定每個部門有兩個班級的名額,文銘那個班當之無愧,還有一個班級也不知該花落誰家。這件事自然是其他班主任這個期末最重視的,其他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他們所要的就是成績,當然,還有麵子。在這些班主任看來,能讓學生進“監獄”是多光榮的一件事啊。
作為一部重點班的五班,自然是備受多名老師的監督。文銘呆在這個班,即使課下也不能發出聲音。有學習的,發出個聲音怕打擾同學學習,不學習的肯定就是昨夜又熬到淩晨複習功課,此時應是困了,需要休息。如若被龔老師發現有打鬧,肆意搗亂的學生,必定會嚴懲不殆。但重點班畢竟是重點班,紀律還是有的,就連華籍這樣的搗蛋鬼也不敢出了聲,更別說別人了。
在這樣嚴峻的環境中,文銘對白雪的情況自然是有所封閉的。要說去打聽,都是一個被拒絕的人了,還打聽她做什麼,向誰打聽,誰還不嘲諷他一番。白雪卻打聽了文銘的情況,文銘這些天隻顧學習,其他一切都已經不管不問了,據說龔老師也停止了學生會的實行,畢竟學生會的幾位部長在班級裏都是頂尖的,也不想誤了他們的學習。其他方麵文銘過得還算不錯,沒有任何異常。
白雪聽到這,對文銘算是有些放心了,畢竟他獨自一人過得還挺不錯,過得不錯就好。但是每每想到文銘過得還不錯,為何自己的心總會有所刺痛,難道她不希望文銘好嗎?不,不是,白雪打心底裏希望文銘過得好,可是為什麼文銘過得還挺好,自己卻有所不高興呢?
天若有情人長久,地若無情各東西。
也許還是因為自己有些自私吧,她還是希望文銘能夠為得不到自己而有所難過的。但她自認為不能有這種想法,她愛文銘,她希望文銘好,不希望他為誰難過,甚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