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溝中多靈氣,美眉攜禮似箭歸.
下晚自習後,我和秦鬆撇下死黨,打電話約慕容雪和東方紫吃宵夜。匆匆走出教學樓,抬眼看到昏昏黃黃的路燈光影裏佇立著兩抹麗影。
慕容雪穿一件藏青色側開叉雪紡蕾絲連衣裙,純白色吊帶小背心配純白色超短褲隱隱綽綽,細膩的肌膚潔白似雪,修長的雙腿令人過目不忘;秀發飄飄,嫵媚臉蛋上的櫻桃小口掛著一抹蒙娜麗莎的微笑,如絲媚眼勾魂攝魄。在昏光的映襯下宛如仙女下凡,不是人間凡品。
沒想到短短一星期不見,巨大變化簡直令人驚詫,看來九寨溝的山水靈氣恐怕被她吸收得差不多了。
秦鬆上前兩步,笑說:“氣色不錯,容光煥發。”慕容雪微笑著答道:“九寨溝的風景真的不錯,以後我們四人一定要一起去。”我笑看慕容雪,靜靜地說:“雖然這次沒和你去,可看了你發的照片,就像自己也到那個地方去玩了一趟,就當是我們的魂靈陪伴你旅遊了一趟。”慕容雪避開我熱辣辣的眼神,羞澀回道:“神遊八極,隻怕秦鬆和紫紫的境界沒那麼高。”秦鬆見我倆眉來眼去,插口問:“東方紫呢?”慕容雪回:“回教室拿水杯去了。”
正說著,見東方紫快步從學院正門大廳內走出來,背帶牛仔短裙配純白色圓領短袖T恤,腳穿淺綠色坡跟涼鞋,頭發染成玫瑰紅,發梢燙成波浪卷。清純可愛,笑靨如花。放假一周回來,更添幾分性感。走到跟前,把手裏的純黑色韓版皮革小背包往旁邊的秦鬆手裏一遞,喘著氣說:“熱死了,本想將杯子拿在手裏走的,可收拾一下書包就忘拿了。”
秦鬆打趣道:“丟三落四的馬大哈,改天去找一個專門負責給你拎包的。”東方紫站直腰,瞅著秦鬆罵道:“火柴棍,才幾天不見你欠揍是不是?”秦鬆一臉無奈,笑說:“麼麼,怕你了。”
東方紫走上前挽著慕容雪的手,衝我叫道:“魚魚,我們去喝冷飲吧。”許久不曾聽到這麼舒心的呼叫聲,心裏美滋滋的。
慕容雪與東方紫走前麵,我和秦鬆略略靠後。真是的,從後麵看也無比的賞心悅目,心裏對眼前婷婷嫋嫋的兩朵嫩荷花歎賞不盡。忽見慕容雪停住腳,回頭看著我笑問:“魚魚,我們是不是穿得太花哨了,怎麼老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看?”
我一愣,暗想她後腦勺上有沒有第三隻眼睛,訕訕一笑:“學校裏那麼多花,其他的都睡了,隻有你們倆還醒著。被人關注是很正常的事。”
東方紫被慕容雪一帶,停住腳,衝我笑罵:“油嘴滑舌的臭魚魚,你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看得我們脊背發麻,還好意思賴到別人身上。敢做不敢當,還是不是男人?”我狡辯道:“不是不敢當,隻是還沒看夠。”東方紫嗬嗬笑著,罵了一句臭魚魚,挽著慕容雪繼續往前走。聽慕容雪後悔道:“出門前,我媽讓我換一套矜持一點的,可我急著趕時間沒搭理她。現在倒好,惹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目光。”
秦鬆在後麵聽到慕容雪的話,接口道:“不想穿現在的衣服就直接脫了扔掉,又沒人說你。”我一聽,失聲大笑,覺得秦鬆好牛逼。我眼裏的女生,哄著還來不及呢,哪裏敢開這種玩笑。慕容雪與東方紫停住腳,恨得牙癢癢,回頭警告秦鬆:“火柴棍,再說這種無恥的風涼話,一定通知校長取消你學籍,銷毀黨籍,再開出國籍。”秦鬆莞爾一笑,說:“好,好,不說就不說。這一句不算。”
四人走進常去的冷飲店裏,在充滿浪漫氣息的昏光裏選了一張角落裏的桌子。東方紫要了一碗刨冰,慕容雪點了一杯咖啡,我選珍珠奶茶,秦鬆喝冰鎮檸檬汁。侃大天,聊心事,一直是輕鬆愉悅,溫馨甜蜜的氛圍。
慕容雪說著,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個小東西,在四人眼前一晃,笑說:“這是從九寨溝帶回的小禮物,怎麼樣?好看吧。這個平安符送給魚魚。”
我接過一看,是個呈魚形的小風鈴:魚頭用桃木雕成,魚腹是一個五角星形的皮革香囊,魚尾是一個鍍銅小鈴鐺,用褐色絲線串在一起;魚眼處於魚頭正中,是一顆小木珠,穿在一根細銅絲上,可以轉動;魚嘴中伸出一段由三個小鐵環連成的小鐵鏈,鏈頭連著一個平日裏用來串鑰匙的鐵圈;魚頸處是一大一小兩顆紅木珠,魚腹與魚尾中間另有一顆稍微大一點的。最有意思的是,小鈴鐺上鑄有觀音坐蓮圖,圖的兩側刻著一豎排一豎排的細小繁體文字。可惜字跡太小,昏光下難以辨認。唯有香囊一麵用白色楷體豎寫著“一生平安”;另一麵上畫著的似圖非圖,似字非字,乍一看像繁體的“情”字,細看又不像,終究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