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枝和蟲鳴就是慕容雪和東方紫幻化,輕撫柳枝便是撫摸她們柔軟的腰肢,側耳傾聽便是聽她們呢喃軟語。可憐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小憤青,越想越饑渴難耐。想要而得不到,隻好靠理性壓製****,理性便是現實中看不到的茫茫前程,而茫茫前程便是房子、車子、票子或一份好工作。
站在暗夜的樹影裏,形單影隻,再絢爛多姿的景致也隻能烘托出淒涼。想默誦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可花兒已經凋零,葉子已經枯萎,綠樹倒是還在,可恨空中不見月兒。一篇絕世美文落在此時此地此身,也隻剩得簡簡單單幾個字——這幾天心裏頗不寧靜!
細思慢想這不寧靜,苦悶中謅成一絕:
半塘荷葉風中殘,一池寒水深依戀。
秋風柳下相思人,怎拒清秋夜色寒?
苦著、悶著、抑鬱著。聽樹影深處,熱戀中的小情侶嘔嘔情話。心裏一陣羨慕嫉妒恨,祝他們早日勞燕分飛東離西散,希望他們情海無涯回頭是岸。當電燈泡的滋味,自己不好受,還妨礙別人親熱。轉身回宿舍。
經過羅尹寢室,隨手敲門,不料裏麵有人回應,問:“誰?”
我聽出羅尹的聲音,答:“徐於渝。”
羅尹開了門,笑說:“快進來坐。”
我進屋,隨手將門關上。在書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寒暄起來。
“我還以為你沒在寢室呢。”
“剛從街上回來。本想早點回來的,半路遇到張蘭蘭和穀裏娜,多玩了一會兒。”
“她們為什麼也不回去呢?”
“張蘭蘭的爸媽在廣州打工,穀裏娜又覺得回新疆太遠。怎麼?要不要去找她們玩?”
我一聲苦笑,裝作心不在焉地回:“算了吧,太奢侈的想法。”
羅尹用懷疑的眼神看看我,笑說:“切,是心有所屬了吧,改天帶來認識一下。”
“沒有啦,要真有的話還待在寢室幹什麼。”我見他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便往前一湊,笑問:“在玩些什麼?”
“看電影。”羅尹把電腦朝我一側輕輕一挪,以便我能清楚看到屏幕,笑說:“一起看吧。”
“好啊,電影浪費掉我不少生命呢,死在電影裏也願意。“
“哈哈,那麼厲害,都看過些什麼電影?”
“李連傑,成龍,周潤發,葛優,李小龍等主演的電影就不說了,基本都看過。外國大片印象比較深刻的有《肖申克的救贖》《阿甘正傳》《勇敢的心》《美麗心靈》《風雨哈佛路》《放牛班的春天》《當幸福來敲門》《傳奇》《泰坦尼克號》《黑客帝國》《黑夜傳說》《侏羅紀公園》。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尤其是《功夫》《少林足球》《大話西遊》,都記不清看過多少遍了。”
“哈哈,真有你的,記性那麼好,搞電影大盤點呢。”
“說不準你記住的比我還多呢。”
“我倒沒怎麼記,很多都是看過就忘。哪一天想看又不知道看什麼電影的時候就問‘度娘’,什麼‘世界經典電影排行’,‘人生必看100部電影’。一問就知,還可以先看看故事梗概,專選那些自己感興趣的看。其實,大家看的都差不多。我對中國四大導演相對熟悉,好多都看過,不過也想不起名字來。”
“嗯,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們在你潛意識裏存著呢。一部電影,一個故事,一種人生,看過之後總會有些思索和感動。有的電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有的看過笑過也就忘了。可就在你以為已經忘了很久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畫麵,想起一串情節,想起那熟悉的歡笑和淚水,感覺依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