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你相信這世上有鬼怪嗎?(1 / 3)

對於鬼神精怪來說,我一直持懷疑態度。因為從來隻是聽說,卻一直未曾見過。沒有見過,就沒有鐵證,也就沒有發言權。但從小到大,常常聽到身邊的人講一些這類的故事,而我每次一聽到,就會瞪大了眼睛期待別人一個故事接一個故事的講下去。不置可否,我對這類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情節總是充滿了無盡的好奇,滿肚子都是對鬼神精怪無比的好奇和猜想。在開篇之前,講幾個聽來的、被身邊的人說成親身經曆的靈異故事。

我的五姑父是一個地道的東北人,八幾年的時候在大興安嶺北麓的一個小城市裏工作,是國家批文的采石場,算起來,也算是正式編的一個。他從小對鞭炮火藥一類的東西極感興趣,十幾歲的時候就用硝石、硫磺和碳粉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土炮仗,為此他身為生產隊文書的老爹還賞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耳光並沒有阻止這個年輕人對於火藥的熱情,長大後,他憑著這個愛好領了一個國家的鐵飯碗,讓村裏的人羨慕不已。

然而福兮禍所依,這項技能給了他的賞賜僅僅維持了5年,5年後的一個冬天,他在一個沒有響的啞炮上吃了畢生一個大虧——啞炮在他剛接近的時候突然爆炸,雖然及時躲在了山石後麵,但是他也為此付出了一隻眼睛的代價。他的左眼被爆炸的碎石擊中,眼球爆裂,整個左眼被摘除。他因為事故被開除公職,從此回到田間地頭做了地地道道的農民。

我五姑父的左眼是我記憶最深刻的一個標誌,他常年戴著一副有色眼鏡,昏黃的鏡片把殘眼遮擋在後麵,但是越過鏡框的邊緣,還是能夠看到他凹陷的眼窩。那是一個讓人驚悚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眶裏,幹癟、褶皺,時不時還會分泌出淡黃色的液體,對於我幼年的記憶,這是最深感命運無常的一個畫麵。

自從左眼沒了以後,他右眼的視力卻越發的好起來,好到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話說我五姑父自從回歸農田以後,買了一輛拖拉機,某天去山溝裏的四姑父家送種子,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他開著拖拉機在顛簸的山路上噠噠噠地走,月光灑在山坡上,視野到還是明亮。突然,就在前麵幾米遠的地方,一個白衣黑發的女人背對著他站立,他猛地停下拖拉機,坐在駕駛座上倒吸一口涼氣。

黑夜,深山,一個女人穿著白衣,一動不動的站立。

他腦子懵了一下,又趕快恢複知覺。他知道自己撞到“東西”了。

他下了拖拉機,摸索身上的煙,點了一根,立在拖拉機前麵的土地上。又點了一根,自己猛吸幾口。抽煙的人知道,吸煙吸的快了、猛了,胃裏會翻江倒海,腦袋也會暈乎一陣,正是憑著這陣暈乎,他仗著自己年輕氣壯,鼓了鼓勁兒,張嘴對前麵的“人”說話了。

“我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不要擋著我的路。天黑了,我得回家。這支煙就給你抽,你讓讓,我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白衣黑發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前麵。眼見著煙越抽越短,他扔在地上用腳把煙蒂狠狠撚滅,又回到拖拉機上。再抬頭一看,前麵什麼都沒有,仿佛剛才就是他自己做的一個夢。

我五姑父長籲一口氣,發動起拖拉機繼續往家裏奔,剛剛開出幾米遠,就感覺天旋地轉,猛然失去知覺。再醒來的時候,他在自己家的炕頭上,左肋的肋骨折了四根。

那天是我四姑家的表哥聽見五姑父的呼救聲,跑了很久才找到深陷大坑裏,被拖拉機壓著的五姑父。喊著村裏人一起把拖拉機抬起來。送回了家。

這件事是家裏長輩講給我們這些小孩子聽的,我曾經向五姑父求證過,他笑笑沒說話,卻又給我講了另外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