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柯宅的時候,果不其然顧斯揚被老參謀長請了進去。看著沙發上嘮的歡實的一老一少,被忽視的柯以夏撇撇嘴,拿著水杯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蘇黎?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柯以夏看了看表,現在法國那邊應該是快半夜了吧。“夏,夏……”蘇黎的聲音很輕,嘈雜的聲音讓柯以夏勉強聽見她的聲音。“怎麼了?”柯以夏發現蘇黎的不對勁。“我看到他了……”“誰?”柯以夏一時沒反應過來。“誰?”蘇黎看著在舞池中肆意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拿起剛剛倒好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嗆了一下,“咳咳,我也想問問誰,我也想看到他的時候問問他是誰!”柯以夏一下子反應過來,“你看到鄭楠了?怎麼會在法國看到他?”“天知道這是什麼孽緣!就算跑到法國他還是陰魂不散!夏,夏,我真的好想忘了他!”蘇黎的聲音似泄憤似哀求,聽的柯以夏一陣陣心疼,鄭楠,是蘇黎這驕傲的一生中最大的一個坎,她把青春所有的美好都給了這個人,然而,蘇黎的全心全意付出,換來的卻是鄭楠的背叛。每次提起這個男人,柯以夏和裴然的反應比蘇黎更加激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何少明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柯以夏沒辦法趕過去隻能寄希望在何少明身上了,因為她隱隱約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的調笑聲。“何少明?哦,你說你的那個堂哥啊,”蘇黎嘿嘿笑著,“被我支走了,我這麼狼狽的樣子怎麼可能讓外人看到嘛……”柯以夏是又氣又笑,讓傭人拿來家裏的移動座機,一邊聽著蘇黎絮絮叨叨口齒不清地念叨著一邊撥通何少明的電話,很快何少明就接通了電話。“你好。”“何少明是我,你快去找找蘇黎,她在酒吧裏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個酒吧,你快查查!”“小夏?”何少明聽出是柯以夏急切的聲驚訝了一下,但是聽到蘇黎在酒吧喝多了之後立刻說道:“你別擔心,我這就派人去查查。”“好。”掛了何少明的電話,柯以夏一直保持著蘇黎電話的暢通,聽著那頭時不時傳來男人的聲音以及蘇黎含含糊糊的罵著“滾”,柯以夏又急又氣,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拔了那些男人的舌頭剁了他們的手。顧斯揚敲了半天門也沒聽見應聲,以為柯以夏睡了,便輕輕地推開門,沒想到柯以夏正抱著手機一臉的焦急在屋裏走來走去。“怎麼了?”顧斯揚大步走過去,“發生了什麼?”“蘇黎在酒吧喝多了,我剛給何少明打電話叫他去找蘇黎,也不知道找到哪了,蘇黎的電話我一直沒有掛……”顧斯揚看了看手表,伸手示意柯以夏把電話遞給他,柯以夏沒有猶豫,盡管她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顧斯揚聽了一會,又看了看手表,對著柯以夏說道:“給何少明打電話,告訴他在迷香酒吧。”柯以夏立刻撥通何少明的電話,把酒吧名字告訴了他之後,一手接過電話繼續聽著蘇黎那邊的動靜,一邊狐疑地看著顧斯揚。顧斯揚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急忙說道:“工作的原因去過那裏。”“哦,工作啊。”柯以夏漫不經心地抻著長音。顧斯揚拉著柯以夏走到床邊坐下,正當柯以夏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顧斯揚的俊臉突然在眼前放大。“唔!”這個臭男人!又偷襲!柯以夏不敢掙紮的太厲害怕電話另一頭的蘇黎聽見,直到那邊傳來一陣打鬥聲,何少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小夏,人我接到了,你放心吧。”可是柯以夏連一個“好的”都無法說出,好在何少明沒有多想,急匆匆地掛了電話抱著蘇黎走出了酒吧。顧斯揚終於肯放開她,柯以夏喘著氣,惡狠狠地瞪著顧斯揚,“混蛋,就知道偷襲!”“我哪裏偷襲了?”顧斯揚一臉的無辜,“你明明眼睜睜地看著我親上去的啊。”柯以夏氣結:“你還狡辯!給我老實交代,你去那酒吧到底做什麼去了!”顧斯揚沒想到這回沒能轉移她的注意力,隻好老實交代:“兩年前為了配合緝毒隊抓捕在那裏蹲了一個禮拜的點,在那時候注意到那家店每天的這個時間都會放同一首歌,剛剛聽到了這首歌,所以我才確定是那家酒吧。”“那萬一其他酒吧湊巧也放了這首歌呢?”柯以夏問道。“你想想,從你打電話告訴何少明到他找到蘇黎才用了多長時間?這說明他已經找到附近了,就算我告訴錯了,他也不會很晚找到蘇黎的。你要知道,何少明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的。”“我當然知道,”柯以夏扁扁嘴,“那家夥肚子裏的壞水多著呢。”“好了,這回不生氣了吧。”顧斯揚笑著說。“誰說我生氣了,”柯以夏瞪了他一眼,“還有,說讓你進來的!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臥室不能隨便進的嗎!”“我在外麵敲了半天門你也沒說話,我以為你睡著了,就直接推門進來了。”顧斯揚說著,整個人也躺在了柯以夏的床上。“以為我睡著了你還進來!”柯以夏抽出枕頭就往顧斯揚的臉上砸去,一邊砸一邊罵,“臭流氓大色狼誰讓你躺在我床上的!你給我起來!”顧斯揚一邊躲著柯以夏的“襲擊”一下大笑,這一笑讓柯以夏更氣了,砸的更來勁了:“我讓你躺我床!我讓你老偷親我!我讓你隨便脫我衣服!”顧斯揚見柯以夏越砸越起勁,幹脆也不躲了,一把拉住柯以夏,柯以夏一個重心不穩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中的枕頭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你幹什麼!”柯以夏瞪著笑嘻嘻地看著她的顧斯揚。“當然是怕你劇烈運動受傷啊。”顧斯揚滿臉的正義。柯以夏“撲哧”一下笑出來,伸手擰著顧斯揚腰上的肉,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一雙美目彎成了兩個月牙。“你這是要弑夫啊。”顧斯揚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柯以夏笑的像個小狐狸:“自作自受。”顧斯揚一手摟住柯以夏的腰,在柯以夏的驚呼聲中兩人調換了位置,看著一臉壞笑的顧斯揚,柯以夏厭了口口水,“你你你你想幹什麼?”顧斯揚把手放在柯以夏的腰上,手指輕輕撓了一下,柯以夏立刻打了個機靈。曾鎮南喝著頂好的大紅袍,聽著樓上時不時傳來的嬉笑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