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左邊,有一張圓桌,上麵放著一些他聞所未聞的各色水果,猶豫了一下,他右手探出,拿起了一個六角形的黃色水果,咬了一口。
“撲哧……”
水汁四濺,張鐵隻覺得滿嘴甘甜,這水果竟是超乎想象的可口。
多時的饑餓使得他狼吞虎咽的吃下了這個水果,隨後抓起其餘的水果,狼吞虎咽的吃食起來。
“阿哥,我去看看那個昏迷的少年!”
一聲如銀鈴般的好聽女聲從帳篷之外而來,張鐵聽聞,拚命把口中的水果向喉間吞咽,誰知一個不小心,卻被噎了個正著。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但是喉間不適,就連因為饑餓已久而開始逕朊的胃,也開始鬧了起來。
“滴滴滴滴……”
一陣細碎輕快的腳步聲緩緩傳來,張鐵努力的抬起頭,向給女子一個微笑。
可是倉促中,卻被哭還難看。
“啊……”
一陣驚呼聲中,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一杯炙熱的奶茶從放在了口前,一隻柔軟的小手放在張鐵背後輕輕拍打。
“你這個人也真是讓人不省心,昏迷三天了,中間還發了高燒,現在隻能喝點奶茶一般的流食,怎麼能吃那麼多水果呢?”
“會不消化的!”
關切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而惹人憐愛,張鐵深深吸允了一口奶茶,隻覺得熱流流入口中,劃過喉間,張鐵隻覺得全身一陣輕鬆,泰然。
又過了一會,張鐵逐漸回過了神,這才發現由於心急,彩衣女子竟然半扶住了躺在床榻的自己,兩人的身軀隔著衣服緊緊貼在一起,自己的頭竟然還倚在女子的香肩之上。
“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發現了這種彌漫於空氣中的點點曖昧,不約而同的臉色一紅,身軀移動了一下。
不知為什麼,男女竟然詭異的開始一番急促的喘息,過了好久,兩人的呼吸才堪堪平靜,張鐵這才有機會,打量著彩衣女子。
他這一看,卻再也移不開目光。
如藍寶石一般大大的雙眼,娥眉彎彎,雖是草原女子,卻長了一張櫻桃般的小嘴,瓊鼻如草原人一般挺翹,看起來頗有幾分英姿,鵝蛋般的臉龐如大多數草原人一般紅撲撲的,尚帶著幾分幼稚,卻根本不顯粗糙,反而更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此女,竟然是根本不在王素萍之下的天香絕色。
隻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呢?
似是前世,似是奇緣,張鐵一陣愣神,竟然直直看去,忘了回轉。
看著張鐵愣愣的目光,尹若蘭眼神低垂,心中不但有些不快,卻詭異的還有一絲淡淡的不知名的喜悅。
又過了好久,尹若蘭看張鐵依然不移開目光,跺了跺腳,低聲訥訥道:“喂,你這人……你看夠沒有啊!”
張鐵這時才猛地回過神,看著尹若蘭早已經通紅的笑臉,訕訕一笑,慌忙開口道:“那個……那個……”
雖然他平時也是少年老成,自稱智計無雙,此事卻是初哥一個,他幹笑了半天,才訥訥開口道:
“那杯奶茶真好喝,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