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冷靜一點,有誰在現場?”“隻有文唯,那個時候還很早,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那些鋪麵也沒有開門。”“那好,你現在在哪裏?文唯打算怎麼處理?”“我在醫院,文唯居然沒有通知任何警察。明暮已經被送去火葬場了。”
顧玉杉接近崩潰的狀態,語速快卻十分模糊。
“先冷靜,你明天就回來,先冷靜。”白沐喬掛了電話。
顧玉杉想打過去,但是白沐喬拒接了。
文唯在火葬場裏。
不知是喜是悲,眸子裏是一片冷漠。
她按下了紅色的按鈕,看著明暮在大火中變成灰燼,沒有哭,沒有眼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冷靜得出常。
“文小姐,請到接待室等待。”“謝謝。”文唯跟著工作人員到了接待室。
好漫長的等待。
她的手機響了。
“喂,爸,嗯,您說。”“文唯,你回來吧,公司少了你真的不行,以前是爸爸太衝動了,你回來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好,我訂明天的機票,明暮他要留在麗江,就不跟我一起回來了。”“好,早日回公司就好。”
文唯掛掉了電話,看著手機相冊裏,明暮跟她的合影,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一個小時以後。
“現在請隨我到墓園,按您的要求,一切從簡,現在已經把尊先生的骨灰裝殮好,墓碑也已準備好,現在隻等您去埋葬了。”
“謝謝。”
文唯接過明暮的骨灰,闖進了茫茫雨幕。
文唯穿著黑色的外套,工作人員為他撐著傘。
文唯堅強的一笑,推開了那把傘。“謝謝,你們回去吧。”
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早已習以為常,隻是,從未見過這麼堅強的人。但是他們隻能以麻木對待。
既然文唯不用他們的陪伴了,他們也就離開了。
文唯背靠著明暮的墓碑,坐在水泥地上。
大雨毫不留情地摧殘周圍的一切。
文唯渾身濕透,長發無力地耷拉著臉頰兩側,原本就憔悴的臉頰現在更加蒼白。
文唯沒有說一句話。
就那樣靠著墓碑,就那樣安靜地坐在雨裏。
大雨打在墓碑上,卻讓“明暮”這兩個字更加清晰。
文唯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順著臉頰往下。
參雜著雨水,不再純澈的淚水。
“一定不可以放過他們,對嗎?”
文唯站起來,弓著身子撫摸墓碑上越來越清晰的字。
她的臉上全是雨水。
“我走了。”文唯笑著離開了明暮的墓碑,她不想讓明暮看見,看見她哭泣的模樣。【不好意思啊,今天出去玩,隻能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