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喬哥,獵物又來了,我們要不要狩獵呢?”斕瑜挑眉看向白沐喬。
白沐喬從遊泳池裏起來,穿上浴袍。
淺亞麻色的卷發上沾染了點點水珠。
白沐喬沒有接斕瑜遞過來的毛巾,他側身坐在椅子上,看著遊泳池裏依舊晃動的池水,眸子裏閃過一道狡黠的暗光。
文唯在燈光下開始收拾資料,伸了一個懶腰,對身旁的小謹說“下班吧,今天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會很累。”
“文姐,我在車庫等您。”“不用了,你走吧。”“好。”
小謹轉身離開文唯的辦公室。
原本就空寂的辦公室現在更加安靜。
燈光搖曳在光潔的磚石上,玻璃上是一道一道的側影掠過。
城市裏開始了喧囂,霓虹燈太過於耀眼,讓文唯有些不適應。
文唯拿上資料,走出辦公室。
大街上的車輛來來往往。
文唯雖然穿著運動鞋,卻還是感覺腿有些酸痛。
她準備抄近路。
前麵是一個巷子。
橘黃色的燈光深深淺淺,巷子裏很空曠,卻又不是很恐怖。
文唯隻是低著頭往前走。
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光線。
“你是?”文唯剛發出疑問,卻已經被前麵的人打暈。
文唯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在什麼地方。
“設計圖在哪裏?”一個尖銳的聲音,很明顯,那個人用了變聲器。
文唯的雙眼被黑布緊緊蒙住,她沒有說話。
“彭!”出租屋的門突然被人踹開。
小謹帶著兩個拿著木棒的人衝了進來。
拿著木棒的保安牽製住綁匪。
小謹急忙幫文唯解開身上的繩子。
文唯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那個綁匪臉上蒙了一層黑布,小謹剛要將黑布扯下,文唯卻製止了他。
看著小謹不解的目光,文唯沒有給他任何解釋。
文唯輕輕上前。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將綁匪臉上的黑布扯下。
露出來的,是一張俊秀的麵龐。
“斕瑜?”文唯和小謹的臉上都閃過驚愕的神色。
文唯很快就將自己的驚愕收住。
換成一副戲謔的表情。
文唯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抬起斕瑜的下巴。
她將自己的臉湊近斕瑜。
文唯看著斕瑜驚慌的表情,輕輕放下了自己的手指。
她繞到斕瑜的耳旁,用極其曖昧的姿勢對斕瑜說“斕瑜,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文唯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斕瑜。
斕瑜抬頭,他以為文唯會很失望。
卻對上了一對笑意盈盈的眸子。
“對······對不起。”
文唯沒有說話。
她突然揪住斕瑜的衣領,臉上的戲謔在一瞬之間變成了冷漠。
“為什麼這麼做?你我沒有過節吧?因為什麼!”
斕瑜看了看文唯,似乎還有一些猶豫。
文唯突然又笑了,朝著斕瑜俊秀的麵容扇了一耳光。
小謹急忙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巾遞給文唯。
文唯用白色的紙巾開始擦手,每一個手指都很認真地擦過。
最後,文唯將那張擦過手的紙巾砸在斕瑜的身上。
“還不願意說嗎?”
“文唯,文唯,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哥哥,我真的是你哥哥。”
斕瑜的語速很快。
文唯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的表情。
“哥哥?我怎麼不知道呢?”
“對不起,我和爸爸騙了你那麼久,其實,我是爸爸的私生子,這次的事情······是爸爸讓我做的。”
文唯冷笑一下。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你一定會相信。”
斕瑜一副吃準文唯的表情。
文唯猶豫了一會兒。
“原因。”淡淡的兩個字。
“因為,爸爸想讓我順理成章地繼承公司,所以想先讓我取代你······”
斕瑜已經不敢說下去了。
文唯的沉默,往往是她最令人害怕的。
“怪不得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姓氏,原來啊,你也姓文啊。文斕瑜?我哥哥?”
文唯嘲諷地勾起了唇角。
“讓他長點記性,但是,不要落下後遺症。”
文唯說完以後就走出了出租屋。
她一個人走著逐漸冷清的大街上。
落葉紛紛。
文唯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葉。
“難道,一切都隻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