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唯看著台上,心裏暗暗祈禱“一定不要有任何差錯。”
看著文唯忐忑的背影,白沐喬露出了一抹含義深刻的笑容。
“首先,感謝市長先生在百忙之中還抽空前來參加剪彩儀式,這是柱文公司所有員工的榮幸。其次,要感謝為娛樂城工作的所有員工,你們辛苦了。”文柱石對著台下所有的人鞠躬。
浩浩蕩蕩的人群,看起來甚是壯觀。
潮水般的掌聲,再配上“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多喜慶的場麵。
柳澤莊重地笑了笑。
禮儀小姐端上來一個用紅綢布鋪著的盤子,上麵是兩把剪刀。
文柱石和柳澤不約而同地拿起一把剪刀。
在鞭炮聲停止的那一刻,準備剪斷紅色的彩帶。
就在這時。
“轟隆”的聲音打擾了本該平靜的一切。
文柱石皺眉不悅,轉過頭剛想責問台上員工時,卻突然看見,娛樂城中央的大橋盡數傾塌。
剪彩台離大橋很近。
巨石十分囂張地朝人群滾去。
“啊!”“快跑——”
······熙熙嚷嚷的人群一時無法全部散開。
僥幸逃脫的人沒命地往前跑。
其餘的倒黴鬼全都做了大橋的陪葬品。
滾動的石頭,斑駁的血痕。
原本就陰霾的天空,此時就像蒙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黑色幕布。
“轟隆”天開始打雷了,就像剛才大橋傾塌的聲音。
尖銳的哭喊聲劃破文唯的耳膜。
“茲——茲——”天空下起了大雨。
雨水流淌的聲音就像刺耳的腦電波。
那些人影逐漸擴大,在文唯的麵前無限擴大,卻又突然縮小。
喊叫聲,刺耳的喊叫聲像被擴音器無限增大。
吵得文唯頭暈眼花。
文唯隻覺得世界一片黑暗,麵前的世界全都消失了······
文唯倒在滿是碎石的地上,鮮紅色的血順著她的長發流出來,在地上顯得那麼驚心怵[chù]目。
剪彩台突然開始搖晃。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剪彩台上的背景板毫無征兆地倒下來。
文柱石首先反應過來,他拉著還在發怔的柳澤迅速跳下了剪彩台。
白沐喬看到暈在地上的文唯,急忙將文唯抱起。
救護車聞訊趕來,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神情麻木地把傷者抬上車。
白沐喬將文唯放到副駕駛座上,開車駛向醫院。
雨越下越大,打在車窗玻璃上變成一個個水珠。
在病床旁。
白沐喬沒有那麼急切的想知道文唯的病情。
醫生看著文唯手上的輸液管,對著白沐喬,一字一句地說“病人隻是因為驚懼過度所以暫時性休克,手上有一些被刮傷的痕跡,也已經包紮(zā)好了。休息幾天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今天即使醒過來了也不能下床,還暫時不能走動。”“好的,醫生,謝謝您,您忙。”
醫生出門的時候特意把房門拉上了。
白沐喬站到落地窗旁。
“玉杉,文唯受傷了。你來醫院吧。”“嗯,你在醫院門口接我。”“好。”
白沐喬輕輕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
窗子外麵是滂沱的大雨。
“沐喬,想我沒?”顧玉杉勾住白沐喬的手臂,撒嬌似地問。
白沐喬輕輕刮了刮顧玉杉的鼻子,寵溺著說“當然想啊。”
“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可是······文唯?”白沐喬的神情有些猶豫,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顧玉杉甜美一笑。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明暮。
“明暮,哦,哦,你已經知道文唯的事情了啊?嗯,好的,我跟沐喬在醫院等你來噢,你來了我們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