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唯走出寺廟,靠在路邊圍欄上,青絲飛舞。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喃喃自語“或許我真的是很神經,明天娛樂城就竣工了,我卻不為娛樂城祈福,還是那麼在意他。”
路邊有一位老農,他的周圍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嬌嫩的花兒。
“老伯,請問有勿忘我麼?”文唯蹲下身子詢問。
老伯戴著一頂草帽,笑嗬嗬地端起一盆紫色的花,遞給文唯。
很熱情地介紹道“這個就是勿忘我了,小姑娘,帶著走吧,就當我的一點心意。”“我······不用支付您酬勞嗎?”文唯覺得不可思議。
老農還是那麼熱情地笑著說“不用不用,就當是緣分。走吧走吧,你該回去了。”老農笑著揮揮手,示意文唯離開。
文唯看著老農的笑容,心裏寬慰不少。
她向老農充滿謝意地鞠了躬,這才轉身離去。
文唯轉身離去了,她沒有發現老農唇角那抹狡黠的笑容。
文唯還是不夠謹慎。
勿忘我的花蕊中裹了一層厚厚的雷公藤皮粉。
雷公藤皮粉無色無味,遇水即化,毒性驚人。
“上車吧。”明暮黑色的別克車停在文唯麵前,他將窗子搖下,淡淡地說。
文唯坐在副駕駛座上,綁好安全帶。
勿忘我的味道有些淡淡的。
雷公藤皮粉無色無味,根本無法察覺。
明暮的眼睛淡淡掃過文唯,然後停留在那盆勿忘我上。
“什麼花?”“勿忘我。”“名字很唯美,送給白沐喬的?”明暮笑著調侃文唯。
文唯低下頭去,手指輕輕撫摸那一片片柔軟的花瓣。
明暮自討了沒趣,眼睛隻好平視前方。
窗外的風聲呼嘯。
公路上十分空曠,了無人煙。
“文姐,明天娛樂城就竣工了,早上七點,我會在別墅門口等您。”小謹在電話裏畢恭畢敬地說。
文唯敷衍著“嗯。”了一聲。
手指卻沒有離開花瓣。
有些怪怪的。
“我總覺得哪些有些不對勁,卻不知道問題所在。”文唯看著那盆花。明暮用左手輕輕撫摸文唯的頭發,笑容明明那麼美好,卻總有令人不易擦覺的痛苦。
兩種情緒在明暮的眼睛裏來回糾纏。
明暮的手像觸電一般急忙收回。
“你想多了。”明暮的語氣突然冷了很多。
文唯微微一愣,沒有做過多糾纏。
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沐喬,你要老實告訴我噢。”顧玉杉坐在咖啡廳裏,鼓起腮幫子,顯得十分可愛。
“好,你說。”白沐喬的臉上還是掛著暖暖的笑容,淺亞麻色的頭發在餘暉中更襯得五官俊美。
顧玉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不高興地說“你是不是對文唯動心了?”白沐喬被這個問題搞得哭笑不得,頗有些無奈。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顧玉杉的臉龐,溫柔地說“怎麼會呢?在我心中,你永遠都那麼好。”“真的嗎?可我總覺得你看文唯的眼神怪怪的。”麵對顧玉杉的疑問,白沐喬不置可否。
他揚起的唇角,永遠讓人覺得那麼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