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中和?兩個人的性格怎麼中和到一個人身上?你以為是玩太極呢?”花筱雨也被黃青青逗笑了,“說到太極,你和你家董明陰陽調和了那麼久,什麼時候開花結果啊?”
“你才陰陽調和呢。”黃青青猛地一下撲在了花筱雨身上,使勁的撓她癢癢,“看你還敢不敢取笑我,當心賞你鶴頂紅!”
花筱雨柔弱的身軀哪裏禁得住黃青青女漢子一般的折磨,不由得大聲求饒。盡情發泄的黃青青,毫無征兆的止住了手上動作,“董明想考公務員,他家裏有一個長輩在阿壩裏麵做官,聽說手上還有點權力。”
“那你呢?”花筱雨心裏一緊,“你怎麼辦?阿壩裏麵哪裏有你施展才華的平台?”
聽了花筱雨的疑問,黃青青隻能苦笑一聲,“我不知道。我糾結了很久,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被自己的噩夢嚇醒。我夢見自己站在天平上,另一端是他的家庭。他在中間左右搖擺,我一個人的分量,太輕了。”
“他知道你的想法嗎?”花筱雨輕聲的問,“董明性格雖然有點軟趴趴的,但是有的時候也很有主見,你應該和他開誠布公的談談。”
“他是誌在必得,也不願意和我談起這件事情。我們兩人都在盡力的回避這個話題。筱雨,我好怕,好怕一夜醒來他已經人在阿壩。”
“青青,是你的終究飛不掉。不是你的,他也會象流水一樣,慢慢的從你的指縫間溜走。”黃青青所麵臨的困擾就像一根絲,牽出了花筱雨無限的傷感,“我和韓秋便是例子。愛得再怎麼死去活來,你儂我儂也敵不過世事的變遷。我一直以為我和他會一生在一起,結果他的身邊不是也換了一個女人。”
“筱雨,我。。。”黃青青有口難言,心中憋了一句話,想說不敢說,眼前這個剛被傷害過的姐妹,已經是千瘡百孔,柔弱的心髒再也承受不了一丁點的打擊。
“沒事,我還撐得住。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花筱雨將黃青青打發回了房間,自己一個人呆在客廳裏麵,對著天花板發呆。
隻有花筱雨一個人的客廳,空蕩蕩的,就是她現在的心境,空落落的。以前總是覺得傷感音樂是在無限放大個人的悲傷,就像是細菌傳播者一樣,把自己的痛苦隨風散播出去。唯有經曆過挫折,被愛傷過以後,花筱雨才明白,寫傷感音樂的那些作詞者,用文字把內心最薄弱的一麵記錄下來,並做成音樂傳播,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誰能真正聽到我心裏的抽泣?放棄竟有那麼難!韓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忘記你?”漸漸平躺在沙發上,花筱雨腦海裏全是韓秋的影子,揮之不去。
一顰一笑,盡顯妖嬈。
眉頭緊促,畫地為牢。
愛不了一個人,難道就非得要毀掉他?為什麼不能把他從心裏剜出來,就算是鮮血淋淋,至少還可以期待傷口愈合的那一天。難的是剜不出來,已經融入到血液裏的生命,還怎麼可能從記憶裏刪除?毀了他,也就是毀了自己。
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翻來覆去也無法睡著的花筱雨,將婚禮的畫麵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裏回放幾次,她不想被人說得懦弱,少女叛逆的心性又一次左右了她,提筆迅速的在筆記本上劃寫著。沒有悲傷,沒有自怨自艾,花筱雨就是花筱雨,她要展現她的個人特色。娟秀的文字,記錄下她的心情。
紅地毯上的女王
婚禮的音樂響起,幸福的情緒高漲。
潔白婚紗,美麗鮮花,
就像驕傲的女王,
領著她的女仆婉婉入場。
我不是女王,隻是一個小小的伴娘,
藏在身後,分享著嫉妒的目光。
甜蜜的聲音歡唱,祝福的掌聲拍響。
黑色西服,鑽戒閃亮,
幸福包圍著新郎,
帶著他的侍衛等待新娘。
突然有點憂傷,他不隻是曾經的過往,
鎖住了心,卻埋不掉那段激情蕩漾。
戒指就要戴在她的手上,
眼裏泛著不甘的淚光。
有個聲音在呐喊,在耳邊飄蕩,
放肆一回又能怎麼樣?
我不是新娘,卻有女王的氣場,
微笑著走到他的身旁。
深情凝望,
吻住他的臉龐,
輕輕的說,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放下手中的筆,花筱雨對著自己輕聲的說,“韓秋,再見,我會努力的嚐試沒有你的每一天。”
睜開眼,花筱雨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透過窗簾,照在床上的陽光,直接竄進花筱雨心底最深處,將籠罩在她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依稀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時間會幫助她慢慢的將這個影子淡忘掉。
翻身一看手機,八點二十分,花筱雨大喊一聲“要遲到了!”立即起床拿起洗漱工具跑向洗漱間。
“當心摔倒!”收拾完畢的黃青青正端著早餐從廚房走出來,“昨晚休息得還好吧?”黃青青一臉笑意的看著花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