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離鄭銘家也就不到二公裏,開車也就五六分鍾的事情。
鄭銘開著皮卡帶著胖佛進入小區的時候,看到有一輛警車正停在自家樓下。警車旁邊,鄭父似乎正在跟兩名警察理論什麼。二哈被鄭父牽在手裏,狼一樣的目冷冷地看著警察的身後的幾名男子。
鄭銘趕緊停好車走了過去。
“這狗必須帶走!市區是絕對不允許養大型狗的!你們這是違法知不道不知道?!”一名警察用頭點了點二哈,態度有點強硬的話正好被鄭銘聽見。
“爸,怎麼回事?”鄭銘問父親。
“你小子總算回來了,等下你跟警察說吧。”然後鄭父把事情的原委跟鄭銘講了一遍。
原來,由於鄭銘中午沒有回來,飯後鄭父就拉著二哈出去遛狗。因為下午還要上班,所以也就圍著自家小區轉了兩圈就打算往回走了,結果有幾個鄰居和路人看到這麼大的哈士奇非常好奇,於是都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年輕男子估計對狗比較熟悉,知道二哈是出了名了不傷人,於是大大咧咧的就去摸二哈的頭。
要是普通的哈士奇,確實很少咬人,你摸也就摸了。但是鄭銘家的二哈自從領悟了天賦能力,不但身型變大了許多,聰明程度也已經不是原來的傻狗可比。現在的二哈雖然不會去主動咬人,但也絕對不會願意讓陌生人摸腦袋的。
本來被人圍住,二哈就有點躁動。接下來看到居然有人想“摸”它,於是不開心的二哈後退兩步,冷冷的看了這人一眼,然後直接就“嚎”了起來。
“嗷嗚!!!”
一聲深沉而悠長的嗥叫,隱藏在其中的決不妥協的霸氣和蔑視。
二哈似乎已經能夠有針對性的使用‘震懾’天賦能力了。
幾個圍過來湊熱鬧的人隻覺得一股威壓像電流一樣,瞬間從頭竄到了腳,猶如冬季被潑了一盆涼水。一陣肝顫,腿就開始發抖,連跑的念頭都不敢有。而鄭父除了覺得二哈的叫聲比以前更響亮了意外,到是一點也沒有受到負麵影響。附近溜達的一些寵物狗一個個嚇的趴在了地上,好像在向王者跪拜。
這些還是輕的,相比起來想要摸二哈的這位年輕人就悲劇了。隨著二哈的嚎叫,他隻感覺腦子一陣陣開始發麻,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不已,似乎被狼咬住脖子那種頻死感讓他幾近崩潰。於是——他直接尿了,尿液順著大褲衩內側邊角往下會成了線落在地上,一股尿騷氣。
鄭父自己沒啥感覺,也就沒把這事兒當做什麼大事,說了句對不住。然後拉著二哈就準備回家了,因為下午還得上班。
但圍著的幾個路人這時候恢複了,一個個不敢靠近,卻叫囂著不讓鄭父走,說二哈是瘋狗,必須殺了。
然後還有人報了警。
沒多長時間,警察來了。一看,好家夥!這什麼狗這麼大個?這怎麼能在市郊養呢?既然有人報警投訴了,理所當然的拿出捕狗工具要把二哈抓走。
鄭父肯定不能同意自己家二哈被帶走啊,咱是辦了養狗證的,憑什麼說帶走就要被帶走?於是趕緊給鄭銘打電話,讓他回來處理。
。。。
鄭銘聽完來龍去脈已經心裏有數了。他開過一年多出租,自然知道怎麼跟警察打交道。於是皺著眉頭走到倆警察跟前道:“兩位警官好,請問下我家哈士奇違反了什麼規定?為什麼要帶走呢?”
“你好,市郊是禁止養凶猛的大型犬的。而且剛才有人報警說你家的狗在路上傷人,所以必須進行捕捉並送到犬隻收容中心。”
“警官,好像沒有規定不讓養雪橇三傻(阿拉斯加犬、哈士奇、薩摩耶合稱雪橇三傻)吧?我這哈士奇個頭是大了點,但是不咬人的啊!”
“什麼?你這狗是哈士奇?”倆警察一臉驚奇,仔細看了看二哈接著篤定地說道:“你不要忽悠我們了,雖然我們對狗不太了解,但是還沒聽說過這麼大的哈士奇!你這是巨型犬染了哈士奇的顏色吧?嘖嘖,連腦門上的三把火都染成了金色,糊弄傻子呢?”
說起來也不能全怪警察,因為現在的二哈除了個頭大以外,腦門的三把火已經變成金黃色。要說這是哈士奇,還真不一定有人信。
“警官!我可以保證我家狗確實是哈士奇。而且我家狗從來不傷人,誰報的警你讓他來當麵對質。”
警察轉身看向身後幾個人,問道:“誰報的警?來指認一下,這狗傷了誰?”
眾人指著躲在最後麵看熱鬧的那位尿褲子的年輕人,說道:“就是這位兄弟啊,被他家的狗嚇的尿了褲子。警察同誌,您說這狗算不算惡犬?”
要是狗平白無故嚇唬街上的行人,那確實算惡犬。
警察又轉頭看向鄭銘。
鄭銘翻了個白眼,跟警察說道:“我父親剛才牽著狗溜達,誰知道他們幾個走上來要摸我家狗。於是我家二哈就叫了一聲,然後這位兄弟就尿了褲子。這不能算我家狗的鍋吧?他平白無故摸過來,狗叫一聲也是正常的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