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相愛的人,卻不可終成眷屬。白玉,是女媧認的幹女兒,是天界的上神,地位尊貴,是至高無上的上神。
她一身雪衣,冰清玉潔,就如貂蟬般清麗。傾國傾城,獨得太子所逑,可是她誰也看不上,偏偏愛上了一個凡人。
女媧道,白玉錯就是錯了,無可挽回,又執拗於凡人,定是不成大器,天界必除。
玉帝本也很喜歡白玉這個孩子,可是她現在觸犯天條,是罪不可赦。直到她最後含淚所說的話,女媧護法白矖百般勸說,最終還是被施刑在聖靈珠中死去。
這便是淒涼的她。可當白夜淩再找時,白宗師已然知道白玉已死,天界的神譜裏已沒有白玉上神一卒,神珠盡染,天界空零。他才絕望了,是他害了白玉,他還是晚來了一步。白宗師怨念過深,恨意如針,建起墟豐殿等待千風的輪回轉世。可是轉世後是另一個人了,怎麼可以執求?
想起了這一切,夜淩不禁淚流滿麵,戴著麵具,隻看見他的汪汪淚眼,已經沾在衣襟上的淚水。
這迫使千風疑惑了:“夜淩,我們不是拿到玉招笛了嗎?應該高興呀,你怎麼哭了?”
夜淩有些失態,抹抹淚水道:“沒事…哦,我們現在拿到了這兩樣寶物,晚上我們就來後山裏恢複你的內力吧。而且,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哦,可是為什麼要到晚上呀?”
“因為今晚便是月圓之夜了,這樣會好辦些。”
“對了夜淩,我問你,這墨劍鐵涎是不是你贈明南大哥的?”
“什麼?”
千風果然還是猜出來了,明南說贈劍之人是戴麵具的道士,又在城裏很遠的一個殿子裏麵,陰差陽錯,樁樁件件,便推測出此劍之主是夜淩了。
夜淩也不好隱瞞:“哦,是。”
“那…”
“我有點急事,失陪了千風。”話罷,他轉身就走。
千風來不及和他講,欲言又止。
夜色不深,星空璀璨。月兒很圓,像個大玉盤,淡然掛在那裏。深黑色的天,四周暮色蒼茫,後山靜寂,但是孔明燈卻在飛舞。
在月圓之夜,還是這麼的浪漫。可若不是要恢複內力,千風可能是無精打采,沒有明南,再華麗的世界也會變得空虛不已。
一件毛絨絨像白雪一樣的鬥篷披在肩上,夜淩靜靜自若地站在她身邊。
“開始吧。”她輕輕說道。
夜淩慢慢的把寶物放在地上,開始施法,碧藍的光芒在黑夜裏閃爍其辭,漸漸輸入千風的體內。
玉招笛,離控鈴催促了起來,掌握了那個封印,千風感覺身體在慢慢抽離,層層內力遞進穿梭身體,試圖吞噬或排擠那個陣印。
不久,光波襲入,她身上有點熱乎乎的了,感覺如火焰炙烤般的滾燙。體內的封印終究侵不過玉招笛的召喚和離控鈴的催促,直接擺脫了封印。
一下子整個人輕飄飄的,封印一下子被解了。
千風昏昏欲睡的向一邊倒下來,夜淩趕忙去扶她。
封印終於被解,這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隻是現如今千風身體虛弱,微微的躺在他的懷裏麵。
晚風拂過,困意濃濃。本她該睡上一覺,可還是說:“你不是說有什麼東西要送我嗎?”
夜淩沉默了,笑著點點頭。
千風滿滿的期待,夜淩隻顧著傾城一笑,卻看著千風兩隻藍汪汪的急迫眼神,發愣了。
夜淩慢慢地變出一種碧藍色的光暈,篤篤末末,團繞在他的雙手周圍。
他變出了一把弓,這弓很漂亮,有著綠藍相間的鎧甲般的模型,剛開始靈氣盛動,還會發光,真是霸氣急了。
這弓甚是好看,千風一見也有種莫名的喜愛。
“這是射雕神弓,它的力量不同一般,希望你可以戰勝燭龍。”夜淩把神弓遞給千風。
千風高興地收下了,撫摸著這亮麗的弓箭,順便就當場一試,闊步射向一顆古樹,古樹擦亮火花炸脫了皮,空空如也。
想不到射雕神弓的威力如此之大,頓時,千風感覺勝利更加近了一步,這所負的責任也輕了許多,心才安穩下來。
白夜淩凝神地注視著,看著她笑她樂,不知可喜可悲,隻在這一刻若有所思,黯然神傷。
翌日。太陽才從東邊微微升起,和煦的晨風輕飄飄地把她領到了黑逸村,山中寧靜,似曾相識。
她呆呆的杵在那裏,眼前兩座大山倚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