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蓮花鎮一處破敗不堪的宅院前,不像往常那樣人際罕見,裏裏外外被擠得水泄不通。
這宅子看起來雖是破敗,但是從其規模看,想來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吧!
一群麵無表情的衙役,手持武器,將看熱鬧的人群攔在警戒線之外。
隻見一具具蓋著草席的屍體被抬了出來,沒多會,警戒線之內整整齊齊停放了兩排屍體,十多個無辜的生命,再也看不見這藍天白雲了。
蘇曈他們前腳剛到,這群衙差後腳就包圍了這所宅院,他們認定蘇曈他們是嫌疑人,要將他們抓捕歸案。
沐風何時受過這種待遇,當下就拿出自己的令牌,奈何這些人都是一些粗人,根本不認識,又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派人去請示知府大人。
一個身著紅色官服的年輕男子被下屬簇擁而至,他先是禮貌作揖,蘇曈見此人文質彬彬,紛紛點頭示意,問好。
“想必你就是當地的父母官吧!”
“正式在下,鄙人姓嶽名卓爾,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沐風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將令牌丟給他。
“大膽。”嶽卓爾身旁的下屬看沐風不敬的行為,厲聲嗬斥。
“無妨。”嶽卓爾剛說完,這下忙行禮道:“不知沐王爺駕臨,卑職失職。”
“不知者無罪,隻是你這下屬非要拘留在下和在下的朋友,你看怎麼處理。”
“什麼情況?”嶽卓爾回頭厲聲問道一邊的衙差頭。
“大人,我…我們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們就在現場,嫌疑很大,所以…”衙差頭還沒完全從沐風是王爺這一事實反應滾開,硬著頭皮如實回答。
“這…不知道王爺有何要解釋的。”嶽卓爾不卑不亢的說,顯然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而偏袒。
沐風這才正視這名父母官,不為強權,眼裏一絲欣賞。
“我們昨夜追蹤一黑衣人至此,沒到多久就被你的下屬抓了。”因為欣賞嶽卓爾的正直,沐風如實告知他。
“這口說無憑,不知可以人證。”
“我們跟你們回去。”冰冷沒有情緒的聲線大段了越卓爾的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嶽卓爾當場愣住了。
“這……”
沐風聳肩,表情無奈。跟著走了出去。
嶽卓爾看著走在最前麵的蘇曈,深情凝重。
明鏡高懸,公堂之前威嚴之極。
“不知幾位可有什麼要說的嗎?”嶽卓爾一改剛才的溫潤如玉的形象,變成明察秋毫的青天老爺。
歐陽暝全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可能是前世職業病,蘇曈說:“大人可有調查宅院的主人是誰?可有向那名幸存的孩子理解情況?可以對他身上的傷口進行檢查?還有可有對那些屍體進行屍檢?動力是什麼?凶器找到了嗎?”
蘇曈一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當場除了歐陽暝其他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沐風也有些吃驚的看著蘇去,他很少看見蘇曈一口水說出這麼長的話。
“那個孩子受到嚴重的驚嚇,防備心理很強,抵觸任何靠近她的人根本問不出什麼,也沒辦法給她檢查。至於那個宅院主人,也隻是查到以前是一個姓王的富商,後麵家族敗落,成了廢宅,現在誰住在哪,暫時無法得知,至於其他問的還在調查中。”嶽卓爾耐心的回答,沒有絲毫敷衍。
“給我一天的時間。”
“這……”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嶽卓爾思量片刻,“那就如你所言,如果明天沒有查明真相,我希望三位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會在哪裏?”
“好。”蘇曈擲地有聲。
三人走出府衙,沐風狗腿的跑上前,“蘇曈,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啦!好厲害啊!”
“不知道。”
沐風被蘇曈這句不知道,弄蒙了,剛剛不是胸有成竹的麽,怎麼現在說不知道。
歐陽暝一臉同情的看了一眼沐風,搖了搖頭,一副你智商真讓人著急的樣子。
“我信你。”歐陽暝凝視走在陽光下的蘇曈,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