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乖,不哭不哭,等你爹回來就有吃的了。”女人一遍輕輕搖晃著懷著的嬰兒,焦急的盯著門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嬰兒許是哭累了,睡著了。女人剛生孩子,這滴水未進的,身體疲憊不堪,也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
女人睜開眼睛,開心的說:“孩子爹回…來……”她的話被堵在嘴裏。
一對男女在門口摟摟抱抱,毫不甜蜜。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躺在床上的女人,聲嘶力竭的吼著,手指顫抖的指著門口的男人。
男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手在濃妝豔抹的女人腰上撫摸著,換來女人的嬌嗔。
“咳、咳、咳……”床上的女人一陣咳嗽之後,吐出鮮血。
“你們…你們給我滾……”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相公說話。三從四德還要妹妹教你嗎?”
“我…我…你…你…”女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牙齒咯吱咯吱響,充血的眼睛盯著他們,仿佛要將這對奸夫****撕碎一般。
“你這醜女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客棧的房契給我,爺心情好說不定不休你。”
“你…休想。當年要不是我爹救了你,你那裏還能活到現在。”
男人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了。他本是讀書人,落榜之後,流落他鄉差點餓死在路上,是客棧老板收留他,讓他做了賬房先生,並將她的女兒許配給他。
男人一開始以為天上掉餡餅,自己時來運轉了。可到成親的晚上,掀了蓋頭才發現,客棧老板的女兒原來是個無顏女。
自那以後,他總是覺得街坊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心想別人肯定瞧不起他,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好了,老爺子死了。再沒有人壓在自己頭上了。
“你這個醜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容貌,我娶你,那是你積了八輩子德。你最好是把房契交出來,不然我休了你。”
“我容貌再醜,也沒有你的心醜。明天就去合離,現在帶著她滾出我家。”
男人惱羞成怒,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撲倒男人身上,對著男人的臉一通亂撓,男人平時好吃懶做又喜歡尋花問柳,身子早就被掏空了,那裏還是女人的對手,當下發出陣陣慘叫,“你是死人嗎?還不快幫忙?”
“砰”的一聲,隻見濃妝豔抹的女人手中的瓷瓶掉在地上,和男人糾纏廝打女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身後紅色在蔓延。
“我…我…殺人了。”女人驚慌失措的看著地上的血。
男子痛的齜牙咧嘴,“慌什麼慌,還不趕緊處理掉。”
“要…要…怎麼處理。”
男人看著鏡中條條血痕的臉,將手中的銅鏡丟到一邊,“我要扒了她的皮,敢毀毀了爺的容。”
翌日,在村子外的亂葬崗出現一具無名女屍,村裏路過的人回來都大病了一場,據說死者很恐怖。
客棧內和往常一樣,隻是嬰兒啼哭的時候,再也沒有出現溫柔安撫的聲音。
沒人注意,在客棧的角落裏出現了一個屏風,屏風摸起來觸手生溫,那滑溜溜的手感,猶如女人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