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頭的眼睛是睜開的,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趙修陽。
這種場景下,這種目光簡直是可以把人嚇瘋的節奏。
幸好的是趙修陽也算是經曆了那麼多,有一定的心理素質,否則就算沒死在喪屍手裏,也得被這個地方給嚇傻。
那種“咯咯”的笑聲還在不斷的從洞穴裏麵傳來。
從上麵透出的光線有了移動。
隻一眼,趙修陽就開始不要命的往上爬了上去。
好幾次差點從繩索上麵掉下去。
那個洞穴裏麵,密密麻麻的一片,數不清有多少的人頭,就那麼嚇死人不償命的堆在那裏。
有新鮮的人頭,還可以看清楚長得是個什麼樣子;也有已經變成白骨的,看上去有些年月的。
趙修陽雙手都被磨得鮮血淋漓自己也是渾然不知,隻知道要盡快逃離這個地方,簡直是地獄,感覺多呆一秒自己都會被斬首,然後腦袋就留在那裏跟他們成為一體。
……
可是,那些腦袋卻是一個又一個的附著在繩索上,朝著他跑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嘴裏說著:“留下來吧,留下來吧。”
趙修陽拚命的往上爬,卻怎麼也爬不到頂點。
終於是見到了前麵的一片陽光,剛好把腦袋伸出去,一個隻有半邊身體的喪屍就是張嘴朝他咬了過來。
“啊!!”
…………
趙修陽大叫一聲,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是躺在了地麵,旁邊是一個方形的洞口。
原來他已經是爬了上來,這個洞口應該就是電梯的通口。
原來剛才是一場夢……他一摸額頭,全是汗水。
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全身都被自己的冷汗打濕,撐著地站了起來才發現腿有些發軟,幹脆又坐在地上,隻是這一次撐著地坐到了離洞口盡量遠的地方。
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個小木屋,裏麵什麼也沒有,就連窗戶也是沒有,看來是許集專門用來掩飾這個通往地下的電梯的。
再坐了一會兒,已經差不多了,就是站起身來,想要打開門,才發現根本打不開。
透過縫隙看出去,居然是從外麵上的鎖。
他不能在這裏繼續逗留,等到許集回來了,他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他身上沒有任何能夠用來打開鑰匙的東西。
環顧一下四周,還是和之前一樣,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看了看門,一咬牙,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側身用手臂去撞那門。
“嘭”的一聲,木屋震了一下,可是門並沒有被撞開。
趙修陽的手臂都是麻了。
他看著那木門,直罵了幾句,可是卻不敢停下來。
再次退後幾步,加快了速度朝門衝過去。
一直撞了大概有五六次,趙修陽隻覺自己的手臂可能已經廢了,這門才開了。
因為撞得慣性太大,趙修陽把門撞開之後沒能停下來,整個人就是側著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到了一個樹幹才停下來。
“咳”,喉嚨一甜,他吐出一口血。
半條命都沒了,艱難的撐著地坐了起來。
看著藍天白雲,感歎到活著真好。
動作遲緩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目光就是有些黯淡,幸好老方的錢包沒被他弄丟。
還能動的那隻手撐著樹幹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四周都是樹的地方,因為不能確定自己的方位,趙修陽不敢貿然的前行,否則,直接送到了許集的手上都不一定。
目光在每顆樹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選定了一個枝芽很多的樹。
先是站在原地沒動,四周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來才朝著那顆樹走過去。
現在這個太陽看上去是正午,就是說他在地牢裏整整呆了一天兩夜。
站在樹下,試著抬起自己剛才撞門的那隻手臂,可是根本使不上勁。
歎了口氣,他一隻手抓住樹枝,雙腳一蹬地,整個人往上一送,因為隻有一隻手,太難掌握平衡,沒控製好力度,整個就是從樹枝上翻了個空,又砸到了地上。
躺在地上,全身都痛的要死,一口把嘴裏的血給吐出來。
看著密實樹葉中透出的陽光,他聲音沙啞的罵道:“這他娘的啥運氣。”
剛好罵完就是聽見遠處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趙修陽隻想在這裏躺屍了,剛好躲過一劫,許集這個天殺的又是來要命了。
雖然現在基本上連動動手指都是牽扯了全身的傷口,卻還是沒辦法,要活下去,隻能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