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接收完資料,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頭頂的幔帳,身下木床的氣息,身上的被子,乃至地上的磚,焚香的爐.........無一不是人間極品,哪怕是一塊小木頭,扣下來也夠一個大手大腳的人吃一輩子了。
不愧為大陸中最強的國家。
不過,墟看不上。
就她那墊一次燒一次的黑布,也比這些破東西加起來貴重。
【大人,您的神力我給您留了五成,因為凡人之軀受不住這些力量,所以我對您的寄宿之體做了一些改動】瀟邊說邊擦眼淚,要不是被你的“進進出出”嚇到了,我也不會浪費力量做調整!最多留三成,還得時刻防著你炸微塵,現在五成......好心酸...
墟不語,起身,用神力鋪路,徑直朝擺放在屋裏的鏡子走去。
鏡中,女子一張輪廓優美的臉,眉微微上揚,一雙狹長的眼,高挺筆直的鼻,有著姣好曲線的紅唇。如同細細打磨的絕色,混合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女子的霸氣渾然天成。
白皙幹淨的皮膚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因為墟,女子眉宇間透露著幾分冷漠,那雙狹長的眼宛如淬了冰,帶著幾分可怕的理智與淡漠的態度,令人不寒而栗。周身的氣場,好似寒冰相繞,又如惡魔鎖喉,一時間,分不清這女子是淡漠如冰還是可怕如魔。
幾分強勢,幾分冰冷,連著幾份女子該有的嫵媚,此女,宛如一滴雨水,一絲冰涼,一絲劃破空氣強勢,一絲獨有的縹緲。經過了,便沒有了。
墟看著鏡中的臉,微微誇獎:“皮相尚可,倒可做一名宮娥。”
也是,沒了墟,再美,也不過是俗塵之物。
墟抬頭,望了望窗外,明月掛在樹梢,還是深夜,但她卻沒有睡覺的習慣。
墟手一翻,想拿出一塊黑布,卻不料兩手空空。
瀟連忙解釋【大人,我封了您的隨身空間,但靈魂空間卻沒有封閉。您,也該習慣習慣了】
墟的眼一下變得幽深,氣場也變得有幾分可怕,就像一條準備發起進攻的蛇。
瀟嚇得眼睛一閉.......
半晌,墟歎了一口氣。
也罷,畢竟不是自己的軀體。
這樣想著,她腳下的神力也一散,雙腳落在了平地上。
用神力鋪路不過是她一直以來修煉的習慣,開始時連十米內一段完整的路也不能鋪好,現在神力根本用不完,也無需再繼續了。
不過,【瀟,神力你可封,但空間,唯獨不能動】
【是的,大人】原本被自己嚇死的瀟連忙答應。
墟抿了抿唇,想著侍寢的事。
她在屋內站著,筆直的腰杆勾勒出幾分強勢,周身的冰涼混著夜晚的寒氣,處在黑暗之中,一道朦朧,高挑的身影....
這一站,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