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終章)(1 / 3)

1、天變人聚

“怎麼回事....”

疑問的聲音不止是發生在西柳村,那終結的村落。

世界各地都為這一現象驚吒不已,可沒人能給出合理的解釋。

g市冰清湖,一個不為人知的湖,常年被濃霧籠罩,可今天卻霧狸散來。

清澈的湖水倒影著白色的紗衣,穿著紗衣的是一個帶著琉璃色麵具的女人,陸尋見過她,那個交給他最後一把鎖龍匙的女人。

女人身後懸浮著一副透徹的水晶棺,棺裏沉睡著一個傾城的女人,女人緊閉雙眼,白紗裙輕輕掩去玉琢般的身體,右手輕搭在左手上。

“安靜的睡去吧!你再醒來,你會擁有新的人生。”悅耳的聲音在湖麵回蕩,棺材隨著聲音沉入湖底。

可這時,天空烏雲快速移動,天色暗下來,女人凝視著遠方好久,她眉頭凝重的皺了一下,世界仿佛為此失色。

女人消失在湖麵消失,漣漪的輕波慢慢被撫平。

...

守夢村,那寒潭深處,金色六角星發出燦爛的金光,一聲龍吟驚起,碩大的龍頭看著棺材中深睡的女人,一滴剔透的眼淚從從龍眼滑過,這麼多年來,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現在它想起來了,他的身體開始卷縮,龍頭、龍身越過冰山,它消失在了這裏。

龍泉學院,陸小小拉著陸茹雪的手站在窗戶旁看天空快速掠過的烏雲,天色開始暗下來,梧桐葉在狂風中淩亂的落下,陸小小美目皺起,她好不容易用音樂讓茹雪安靜下來,可此刻的天色明顯不對勁。

可最不對勁的是茹雪,老是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於是她趕緊對茹雪說,“茹雪,我們進屋,天要下雨了。”

可當他轉身走進屋子時,茹雪卻動都沒動,眼睛死死盯著烏雲彙聚的方向,耳邊的紅色耳麥不知什麼時候被撥掛在脖子處,眼裏隱隱有水波泛起。

“茹雪,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姐姐。”陸小小蹲下擁抱著茹雪,輕撫著她頭背,“是不是想爺爺了,爺爺隻是外出一下,用不了幾天就回來了,你不要擔心。”

“爺爺走了,哥哥也要走了。”茹雪嗚咽的說著,說完眼淚不自主的流下,打濕了他的白紗裙領。

陸小小聽到哥哥兩個字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茹雪所說的哥哥是誰,茹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將他掛在嘴邊,她感覺她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她來不級細想,他安慰著茹雪,“你知道哥哥在那嗎?我帶你去找哥哥。”

“哥哥在和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茹雪依舊盯著烏雲彙聚的地方眼都不眨一下。

“你知道你和哥哥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在那嗎?”陸小小追問。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怎麼去找哥哥。”茹雪認真的眨了眨眼,“姐姐,你陪我去找哥哥好不好。”

“好...”陸小小想都沒想就答應,因為她認為這隻是小孩子的一時胡鬧,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下一刻她才發現,關鍵時刻,茹雪不會胡鬧,他比誰都清楚一切,也比誰都認真。

茹雪輕輕的往前她了一步,僅是無意識的一步,陸小小隻覺得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目睹這一切莫過於在不遠處二樓小樓房上的兩人,陸驚生與於秀芳。他們清楚今夜不寧靜,他們也知道王墓的戰爭已經開始,而他答應過陸鴻,不讓陸家卷入此事,他也相信他的父親能處理好這件事,可是如今因為茹雪,他們想不要插手都成為不可能。

陸驚生拿起手機貼在耳邊,“出發,西柳村。”

....

2、屍皇之皇

“真是神跡,我從來沒見過時間被這樣加快過。”孟百生看著湛藍色的王墓上的血月,讚歎的說,“從白天直接跳到了晚上,也隻有他能做到。”

一絲裂縫從塔尖裂開,沒人會想到,如此完美王墓會從中間裂開。地麵開始上下震動,裂縫越來越大,縫隙中出現了一個黑點。

黑點變得清晰,一顆顆手膀子般粗的黝黑鎖鏈顯現,沒人能數清有多少根,反正隻能用密密麻麻來形容。

隨著裂縫越來越大,鐵鏈被拉直,人們看清楚了那鎖鏈的盡頭,那是一個漆黑的牢籠,牢籠由無數的武器組成,刀、劍、斧、叉、鞭...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形狀猙獰的、形狀美棱的,應有盡有。

此時一陣金光從鎖龍匙發出,筆直的光線直射牢籠上方的一個黑色龍頭,龍頭大張著口,細看才發現口中含著一顆圓珠,珠子上有一顆鑰匙孔。

“鏘...”完美的契合,最後一把鎖龍匙插入孔中,地麵停止了抖動,王墓向兩邊的分離也停止。

一根根鐵鏈像似緊繃到了極致突然斷開,當最後一顆鐵鏈斷開的時候,世界的禁錮破碎,一縷金色從牢籠中溢出,十八般武器組成的牢籠四散,人們努力迎著金光想要看清牢籠裏禁錮的到底是何物。

人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這個光輝,他們看清了,那是一雙赤金的眼睛,金光延綿不斷的從那雙眼睛溢出,仿佛兩顆灼日鑲嵌在那雙蒼傷的幕簾內,那眼睛華光萬丈,眸子深出卻透露著不可陪伴的孤獨與不可抹去的絕望。

琉璃色的盔甲掩去整個身體,盔甲上有暗亮的紋路,紋路斑駁複雜,可不難看出上麵有戰爭的遺痕,痕跡吐露的是千年的孤寂。

頭盔、手護、腿護、胸甲完美的契合,僅有一雙眼睛露在空氣中,當人們看清楚那雙眼睛時,呼吸似被凍住的川流,凝固當場。

那是一雙黃金眼,對、不是黃金瞳,是黃金眼,眼睛是心的寫照,而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皇之上的皇,他站在僵屍金字塔上最頂端,他代表的是力量。

血色的長劍握在他的手中,冷風打在劍身上,劍在孤鳴,那是一把和孟百生手中一模一樣的劍。

頭盔輕輕響動,這隻剛從牢籠裏放出的皇輕輕抬頭看著空中的血月,金色的眼睛仿佛能吞進整個世界的孤獨與絕望,他沒有獲得自由的驚喜,仿似在宣誓被打擾的不悅。

“哈哈...回來了,回來了,您終於重臨世界,世界會為您顫抖,文明會在你的劍下顛覆。”孟百生狂笑,紫色的眼睛光輝流溢,他激動的奔向仰望空中的皇。

“這一天我等太久了,我的神。”孟百生發瘋似的說,他跪拜在皇麵前,眼裏是超自我的忠誠,尊敬的高舉手中的血狄。

可是誰也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血色的長劍在月下滑過,這一劍完美到極致,未激起空氣中哪怕一點漣漪。

孟百生難以置信,眼瞳的紫色開始變淡、變得空洞,身體開始萎縮,分秒剛過,就隻剩下一堆白骨。

血狄落下的瞬間一滴紅色的血液從劍尖滴落,可是剛脫離劍尖,落下的劍靜止,滴落的血液靜止,一切都被凝固。

那滴血液在空氣中發出紫色的火焰,火焰燃盡,沒有落下餘灰,這是孟百生的一滴心血,一直寄宿在血狄劍心之中,如今他就這樣徹底死去,至死他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一切恢複正常,無論是人還是僵屍都不自主的往後退一步,他們剛剛那一瞬明確的感覺到時間禁錮了,那瞬間自己的命不屬於自己,他們深深的感到恐懼,什麼樣的力量能讓時間都得低頭。

一個皇之上的僵屍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解決,這個皇之上的皇到底是何方神聖。

3、注定的命運

就在眾人都因為恐懼不自主的往後退一步的時候,陸尋往前邁了一步,他接住了落下的血狄。

眸子相對,金色的眼睛與褐色的眼睛對視,瞳孔倒影著彼此的身影。王伯伸出龍頭,示威的龍吟了一聲。

可也正是這一聲引來天邊雲幕彙聚、雷電頓時傾瀉,一個巨大的碩影飛來,另一條金色巨龍在血液下亂舞,朝下方發出悠長的龍吟。

那條金色巨龍碩大的身體開始縮小,等縮小到和王伯一般大小的時候,他飛向了凝視著陸尋的皇,以同樣方式纏在皇身上。

陸尋見過這隻龍,那是守夢村寒潭深處守護著水晶棺中睡美人的那條龍,陸尋不用想她也猜到了眼前的這隻僵屍就是守夢村所說的將軍。

將軍義舉,他未見卻有耳聞,可是該結束的終將得結束,如果將軍這隻僵屍的死可以換來這世界寧靜,那麼他會毫無疑問的對他揮劍。

空氣傳出波動,陸尋的第二能力“無效”極致放大。

西柳村成了能力的禁地,所有的能力會在這裏無效,縱然你能力驚天,也無用武之地。

這是陸尋最後的底牌,也是他最後的執著,今夜過後,陸尋會消失。

陸尋率先出劍,這是一場公平的戰鬥,沒有任何能力的加持,在能力‘無效’覆蓋的範圍內,僵屍擁有的優勢全部會剝奪,雙方會流血,皆會死去。

“為什麼會這樣?”歸意看著場中交織的兩人,眼淚忍不住的留下,她好想插手打斷,可是不能使用能力的她,他們相隔的這個距離,等到他趕到戰場時,已經晚了。

“命運的軌跡,從他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卻沒看到命運滑軌的跡象。”神秘男倒背著雙手淡淡的說著。

“刀意”

這是陸尋在龍泉學院時,在葬屍社交學到的近戰技巧,隻是後麵他沒再用刀,而改用劍,隨後自己琢磨了一下,改了一些,比如將刀的砍改為刺,刀的格擋改為劍的上挑,可改動的大多是細節,其實本質上的魂並沒變,隻是陸尋將其改名為。

“劍說”

4、刀意,使命女孩

刀意這套近戰技巧的由來說起來還很令人回味。

那是日本當代刀技大師奈良軒月訪華時特意拜訪龍泉學院的一段故事。

當時陸尋剛進入龍泉學院不過幾天,他以泥鰍之身攪弄得龍泉學院的風波未平,奈良軒月就攜日本名劍“斬鯨·逐夢”拜訪龍泉學院。

雖說當時奈良軒月說是以私人的名義拜訪,可是以龍泉學院在中國的潛水程度,要不是知底之人告訴,她是不可能找到龍泉學院。

奈良軒月是日本攜鑄刀、刀技於一身的奇女子,雖然隻有18歲,可她的鋒芒在日本刀界可謂白刃初現,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會創造日本鑄刀史裏程碑般的輝煌,這似乎還隻是冰山一角的優點,最讓人咂舌的是那不為名利側目的性格。

她17歲就斬獲了日本所有刀技的獎項,她是注定要成為‘女皇’的角色,可是後麵人們發現了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奈良軒月在捧起獎杯的時候,從來沒有笑過,而且每次的都是眉頭微微皺起,像是上了一把枷鎖。

自那以後人們給她一個稱號“使命的女孩”。

很簡單的意思就是,那是一個帶著使命出生的女孩,所有的成功在成功的那一刻就成為過去,過去的事情不值得歡喜。

其實沒有人知道,奈良軒月為什麼會這麼苛刻的要求自己,因為他始終記得自己在九歲時祖父撫著她背部逝去的那句話,“軒月啊!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打造出一把銘器,能進入銘器榜的武器,可是我始終沒能做到。你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去一趟中國,當你目睹那完美的刀體時,你才發現我們的引以為豪的刀技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