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思齊有點被嚇到了。莫思寧牙關顫抖。她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弟弟一直以來其實也不過是在恐懼著自己,隻不過是對父母的愛和抱有的責任感強迫著弟弟一直和自己接觸。
消極的黑色浪流使得莫思寧近乎窒息,“姐姐”莫思齊又喊了一遍。莫思寧依舊不理不睬。恐怖的推導依舊在進行。有很多的事情都可以靠著這不知正誤的推論解釋。也有很多的事實在等待著匹配。
好在這時,預訂的懸浮車來了。莫思寧這才從精神漩渦中遊出,抱著弟弟上車了。在車上,莫思寧開口問道:“爸爸媽媽還說了其他關於我的病的事情嗎?”
莫思齊歪著腦袋想了想,猶猶豫豫的回複道:“那個,爸爸媽媽說,姐姐你的病是你自己造成的。”
莫思寧忍不住笑了,是那種滿帶嘲諷的笑,“是這樣啊。”莫思寧說道。
“對,沒錯。你的爸爸媽媽說的沒錯。”像是為了附和一般,莫思寧一邊點頭一邊說話“我確實是有病。得病也確實是有我自身的緣故。”“姐姐。”莫思齊有些擔心的看著莫思寧。
莫思寧繼續說道:“但是,我並不認同是我自己造成這一有偏向的觀點。莫思齊。”莫思寧已經恢複了冷靜,她伸手輕輕抓住莫思齊的肩膀說道:“你要明白,我之所以得病並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大家一起做了什麼。而我的病,則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結果。父母的說法,並沒有說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
“但是,”莫思齊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莫思寧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莫思齊乖乖閉上了嘴巴。莫思寧將莫思齊抱在了懷裏,軟軟的手感很好。莫思寧輕聲說道:“姐姐來教你受人歡迎的第一步吧。如非必要,當他人痛苦的時候,就算是善意的預言也需噤聲。更何況是,”莫思寧搓了搓莫思齊的腮幫,繼續說道:“片麵的惡言呢。”
莫思齊困惑的眼神讓莫思寧歎息,她估計這孩子壓根沒懂。不過這也讓莫思寧鬆了口氣。莫思寧不是不能用更加淺顯通俗的言語說明,但這樣越皰代疽了,那是學校老師的工作,和自己的計劃也並無幹係。
“姐姐,我說錯話了嗎?”弟弟仰著臉問道
莫思寧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說錯不說錯,這是很複雜的東西,等你大一點讓學校老師教你吧。但是你的話語讓我感到難過了這也是事實,明白了嗎?”
弟弟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姐姐。關於我讓你感到難過這件事情,我很抱歉。”弟弟依舊是似懂非懂,莫思寧無奈的搖了搖,稍微把弟弟抱的更緊一點,然後說道:“都過去了。”
懸浮車門彈開,姐弟兩人在距競技場的大門前下車。那是一個圓盤一般的建築物,在這之上,細密交布的金屬絲網籠罩了整個圓盤。在那些金屬絲中所流通的異能帶給了姐弟二人非常強的壓迫感。
莫思寧抱著已經快要被嚇哭了的莫思齊朝著圓盤內部走去,一邊說道:“不要害怕,莫思齊。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