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我沒你那麼聰明,嘴又笨,不犯錯才怪!”初雪無奈的苦笑著,從現在開始,她必須學會苦中作樂才行。
“怎麼會,你一向知書達理、小心謹慎居然都會犯錯,看來這城主還真是難伺候的主。”雲溪的得意漸漸消散了一些,她此番要麵對的人是一個完全不了解的男人,若是一個不小心,隻怕是要掉腦袋的。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怎會說錯,其實我對城主的了解也不多,你還是自己去揣摩的好,最近幾日困乏的厲害,我先回去歇息,你自己好好準備。”初雪的心裏一團亂,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卻依然不肯說出事情的真相,到時一旦東窗事發,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盡可能為雲溪求情,想必城主不會是那麼無情之人,已經寵幸過的女人也不可能說殺就殺。
初雪和雲溪終於在禦花園的分岔口分開,各自回殿,卻不想身後居然有人一直盯視著,懷揣心機而來的人又何止雲溪一人。
所以,便有了初雪才剛回到雅馨苑立刻得知秀女林沁姝前來的求見的意外消息,這些丫頭們都是怎麼了,她初雪何德何能可以讓大家如此爭先巴結?
“夫人,此人一定是來獻媚奉承的,不見她也罷。”眼見夫人臉色不佳,紫雲自然不希望有人前來打擾。
“不可,隻是打個招呼而已,何苦為難人家,讓她進來說幾句我自會打發她離開。”盡管與世無爭,初雪還是想盡可能安靜的在這後殿之中生活,那些秀女初來乍到,她怎好意思開趕。
紫雲隻好乖乖出去將那位名喚林沁姝的秀女請了進來,那位秀女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進來行禮問安之後,居然冒失的提出有話要單獨和茹夫人詳談,“請夫人饒恕沁姝的冒昧,沁姝隻是受人之托帶話前來,耽誤不了夫人多少時間。”
初雪隻好向紫雲使個眼色讓她出去候著,看這沁姝像是有備而來,不讓她單獨留下隻怕這丫頭是不會走的,“沁姝姑娘,現在隻有你我,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沁姝淡淡一笑,卻並不急於回話,接著,她便從衣袖裏取出一方精致的錦帕,而那錦帕裏包裹的是一封信,“此物乃楚月閣主托沁姝帶來,夫人仔細看過之後再做定奪。”
“你……和楚月閣主是什麼關係?”初雪還未將書信展開,一顆心已經緊張起來,她甚至不敢去看書信上所寫的內容。
“夫人不必緊張,楚月閣主於沁姝有恩,沁姝隻是順便幫忙送此書信給夫人而已,絕無其他意思。“沁姝不急不徐的答話,一雙眼睛卻不忘小心觀察茹夫人的表情變化,她受了楚月閣主之托而來,自然要盡心做事。
“初雪離開楚月閣多時,早已和閣主沒有任何牽絆,這書信上寫著什麼,初雪並不在意。”對楚月閣主,初雪有的隻是感激,感激他為她祛毒,感激他好心幫忙照顧母親,至於感情上的糾葛,她會盡可能的避免,過去是,以後更加會是。
“沁姝知道當初是閣主狠心負了夫人在先,但夫人應該明白,閣主當時無從選擇……”想來沁姝這丫頭對閣主與茹夫人之事有所誤會,還期盼著他二人還能有再續前緣的機會呢。
“沁姝姑娘多心了,當日之事,初雪從未介懷,如果你有機會見到楚月閣主,請你轉告他,讓他無需為此事覺得不安,我累了,你請回吧。”沁姝的到來,使得初雪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又泛起幾絲漣漪,她在意的人喜怒無常、難以揣測,她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隻能小心回避;她不想在意的人卻要死抓著她不放。
“倒真是閣主真心錯付了,夫人在宮中享盡恩寵,會忘了閣主的恩情也是人之常情,沁姝不打擾夫人休息,先行告退。”沁姝的表情巨變,少了些禮貌,多了些不屑,楚月閣主是她的主子,為主子賣命,她可以拋棄性命,麵對一個對主子如此薄情之人,她很難再克製自己的情緒。
初雪沒有做任何辯解,她的決定無愧於心,自然沒有必要向他人作交代。
原本是不想看那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的,可一想到那個叫沁姝的丫頭有可能是楚月閣主費盡心機送進宮裏的眼線,初雪的心裏還是有很多擔心,隻得將那書信展開看個究竟,不大的一張白紙,上麵寫的字不算多,卻字字句句刻進了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