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你?”風冥修馬上變激動起來,撐起頭緊張的盯著初雪問道。
“是,前日初雪出宮遇襲,幸得穆將軍出手相救,這才撿回一條命,城主若真是要拿他問罪,初雪隻怕要內疚。”初雪對穆將軍始終心存感激,畢竟在那危急時刻能遇此行俠仗義之人也算是有緣。
“哦,如此說來,他如此放肆隻是因為他覺得你眼熟?”風冥修的心情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若事情真如初雪所言,也許是他誤解了那悠城將軍。
“初雪以為,他隻是不敢確認初雪就是他那日救過的人,所以有些詫異罷了。”這是初雪的理解,顯然,她絕對不會想到,那個對她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早已在心底記住了她的一顰一笑。
“那可難說,因為……你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風冥修淡淡的低語著,不自覺收緊雙臂,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
羞紅的小臉貼在他溫暖的胸膛,初雪的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激動,更直白的話恐怕他也說不出,隻要能從他的話中聽到緊張與在意,便足矣,何苦非要逼著身為城主的他承認自己的漫天醋意呢。
一夜好夢,屋外的淒冷寒風催不散兩人相依帶來的暖意,初雪早早醒來,卻不敢亂動,隻能傻傻的盯視他安靜的睡臉,因為她知道,等他離開之後,再想見他便由不得自己。
那個總是喜歡突然嚇人的冷麵城主風冥修,卻不懷好意的非要在大清早嚇她,他早已感覺到這個傻女人又在盯著自己發呆,卻故意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她被嚇到直往後退,他反而開心,“往哪裏躲,再躲也是朕的人。”
“城主明知道初雪膽小,偏要這樣嚇人。”初雪窘迫難當,急忙披好衣裳準備起身。
“好了,朕不逗你,時辰尚早,陪朕一起沐浴如何?”風冥修倒真是個思維大膽之人,完全不管他人是否能接受,便自作主張的下達命令。
“這……初雪讓丫頭們去準備。”可憐的初雪,不想答應,又不敢拒絕,隻好隨口敷衍一句,急忙下床。
披了外衣快步走出臥房之外,初雪有些無措的向紫雲吩咐一句,命她快去準備,城主要沐浴。
“夫人您呢,要一起嗎?”紫雲丫頭還真是不長記性,昨兒剛被罰,今兒又放出猛話。
“馨雨居的浴桶那麼小,隻能夠城主一人用,怎麼個一起法!?”初雪隻覺羞愧難當,狠狠的瞪了紫雲一眼,便徑走出去取臨海送來的衣服。
得了教訓的紫雲也不敢再多嘴,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就很大,即便再來一個娃娃也是載得下的’,便乖乖趕去馨雨居準備。
初雪倒是機靈,穿戴整齊之後才敢出現在城主麵前,這樣一來,城主理應不會逼迫她一同前去沐浴,“城主,丫頭們已經準備妥當,請隨初雪去馨雨居。”
“你以為穿戴好了,朕就會放過你!”風冥修邪邪的笑著,不客氣的將自以為詭計得逞的初雪輕鬆抱起,徑直朝著馨雨居而去。
哎,真是個固執又不講理的男人,也不問人家是否真的心甘情願,想怎樣便怎樣,初雪原本是想拿手臂上的傷作為理由的,可她心裏清楚這個借口糊弄不了他,隻好委屈的順從了他。
第一次共浴,總是會有些尷尬,初雪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反正被他折騰了一身的酸痛也需要好好放鬆,舒服的泡個熱水澡也好。
“洛初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這樣的機會,而你,卻閉眼不看,想當朕不存在。”風冥修稍有不悅,一雙手不自覺從她身上撤離,慵懶的靠在浴桶的沿上。
“初雪不敢,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習慣。”初雪隻好乖乖睜開眼睛,不太自然的迎上他炙熱的目光。
“你就不怕朕有了新歡之後會將你遺忘?到時,你可不見得還會有這樣的機會。”風冥修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無端端的,居然說起這些讓人聽了會難受的話來。
“城主想找誰作陪,初雪怎敢有意見,即便會被遺忘也是初雪不可控製之事,初雪隻知城主在的時候盡心服侍就是。”聽了他毫無預兆說出的這番話,初雪的心裏突然冷靜了不少,看來,她做了一天一夜的夢也該醒了,他注定會是她的唯一,而她,卻隻能是他生命裏過客、生活裏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