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要你的命!為何你一點也不恨她?”風冥修繼續詫異。
“城主夫人會想除掉初雪,是因為初雪深受城主恩寵,她要針對的不是初雪個人,他日城主若是有了新寵,一樣會遭來城主夫人的妒意,初雪為何要恨她呢?”初雪淡淡的說著,卻不自覺想到自己,城主會有新寵是一定的,而且會有很多,對此,她又會作何感想呢?
“那麼你呢?也會有和她一樣的妒意麼?”風冥修一邊飲酒,一邊帶著好奇與期待問詢她。
“初雪不敢,城主又不是初雪一人的,怎敢心生嫉妒。”初雪未加思索,也不敢看他,這番話說的輕巧,可這真的是她心裏的話嗎?
“你的心裏果真是如此想的?即使他日朕為了其他女人忽略了你,你也不會傷心難過?”這答案卻讓他的心裏莫名其妙不悅起來,所以他才會放下手中的酒杯,別過她的臉,緊緊盯視著她,問話裏帶著認真,也帶著些許失望。
“城主想聽初雪如何回答?城主是一城之主,隻要城主喜歡,無雙城內的女子都是城主的,初雪若是要為此傷心難過,便是在自尋煩惱。”看著他的眼睛,初雪的聲音變的小聲了許多,因為這答案實在太過心虛。
原來如此,對她而言,他隻是城主,隻是她必須服侍的上君而已,不期然,風冥修的心裏似乎有些沉,他甚至不想再看她,隻顧著低頭飲酒,既然她如此說,他也無需再擔心許多,原本他的心裏已經給她留了一小塊棲身之所,卻不想她居然不領情……
初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隱約感覺他的臉色變的暗沉,不免要反省起來,自己已經如此小心翼翼,為何還是會惹的他不悅呢?
“城主,初雪吃飽了,是否可先行回殿閣?”這該死的沉默已經持續一會,初雪已經逼迫自己多吃了些食物,可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是極限,而他,還是不開口,無奈之下,她隻好鬥膽請示。
“你不想陪著朕?”這一問倒好,原本不悅的他,心情似乎更差了許多,這女人,不懂如何哄人也就罷了,還在這個節骨眼上想棄他而去!
“初雪並無此此意,隻是見城主沉思不語,想著城主可能是在專心想事情,不好繼續留下打擾。”一聽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初雪便忍不住心頭一怔,生怕他會發更大的火。
“無需砌詞狡辯,若是無心留下,朕強留你在此也沒什麼意思,”果然,他的火氣完全沒有降溫的意思,反而還在升高,“來人,送茹夫人回宮。”
他提聲吩咐,頃刻間,自斟自飲已有三杯。
“夜涼了,城主還是少飲些酒的好,初雪告退。”初雪隻好起身,見他如此猛地灌酒,還不忘低聲提醒幾句。
隨即,奴才們聽命進了殿內,初雪便隨著他們一同離開,行至門口卻還是忍不住駐足回望了一眼,不期然,正好與他四目相對,隻是,這眼神裏除了隱藏不住的怒之外,還有一些她不敢奢望、也敢去想的不舍……
韓亦霜走了,初雪也走了,這幽靜的慧心閣之內隻剩下了風冥修一人,那個他不想看到的城主夫人是間接被他趕走的,而這個他想留下的初雪呢?如果他不是如此詭異的突然生氣,她豈會開口提出要離開?
也罷,反正他正好為她心煩著,她若真是心如止水也好,也省了他日會因為一些必須出現的人傷神。
“臨海。”風冥修對著門外喚道。
“是,城主有何吩咐?”臨海立刻聽命入內。
“朕吩咐你去絕色坊辦的事情盡快進行。”沒有聽初雪的勸告,風冥修還在自顧飲酒。
“是,城主,奴才明日一早便安排下去。”臨海知道城主說的是去絕色坊尋那玉佩主人的事情,猜測著此事對城主而言一定很是重要,自然多了些心眼。
“切記,這事可得辦仔細。”風冥修還不忘叮囑一句,那晚,他不曾見得那女子的麵容,心裏自然多了一些期待。
“奴才遵旨……城主,今晚可要去雅馨苑?”臨海應了一聲,不忘盡責的詢問城主今晚的安排。
這是個問題,適才如此生氣的對她說話,搞得兩人好像都不怎麼愉快,恐怕她根本沒有準備他還會再去的,所以……“不必了,朕還有許多事情處理,今晚就在翔雲閣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