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給城主夫人請安。”初雪趕忙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禮,“夫人言重了,這轎子是城主派去的,初雪不敢不從。”
“喲,就別拿城主說事了,如今,妹妹是城主心裏的寶,自然是什麼都聽妹妹的,這可是旁人想也想不來的福分,妹妹還是趁著有城主的疼愛盡情受寵的好,他日,待選秀女們進了宮,城主的心思可就沒那麼容易抓住了。”韓亦霜一臉冷笑,壓抑著心裏的擔心,卻是句句帶刺的嘲諷。
“這話說的真好。”初雪正愁無言以對,卻聞的不遠處傳來笑聲,原來,城主一早已經到此。
眾人紛紛上前恭敬的行禮,滿心疑惑的初雪卻不知城主這話中的意思是什麼,卻也不敢出言詢問。
“要抓住朕的心,你恐怕是沒這個本事,所以,還是不要在此說這些風涼話的好。”風冥修倒是不客氣,徑直走到初雪身邊,輕摟伊人香肩,雖然這話是對著城主夫人說的,可他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身旁的初雪。
“城主,此處人多,為何……”看來初雪非常不習慣在眾人如此親昵的靠在城主身旁,便隻想著要掙脫開。
“既然城主夫人已經說了你是朕心裏的寶,那朕也不好讓她失望不是。”溫言軟語的說完這曖昧的話語,風冥修未待初雪反應過來便將她輕鬆抱了起來,當韓亦霜不存在那般,徑直走向殿內。
“城主,請讓初雪下來……”此時,這低語的反抗顯得非常多餘,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城主夫人麵前被如此抱起,隻不過,這一次不全是為了做戲,卻多了幾分認真的成分。
“別動,要知道,你是受了傷的人。”在說這話時,風冥修刻意加大了音量,自然是故意說給韓亦霜聽的。
韓亦霜猜測的,都成了事實,城主叫她來這裏,就是因為初雪在宮外遇襲之事,而這看似隨心而出,卻又帶著些許刻意的寵溺,也許隻是開始罷了,進去之後,還會發生什麼,她無從預知。
隨著眼前親密的二人走進了幽靜的慧心閣,韓亦霜的心裏不免有些七上八下,今日在宮外突襲初雪一事似乎有些太過倉促,至少,她應該等到宮中夫人多了才下手的,好歹,也有人可以給她背背黑鍋,可現如今,除了她,還有誰有此動機?
殿閣之內,精致的晚膳已經上了桌,初雪終於被放了下來,滿臉都是羞澀紅暈的她甚至不敢抬起頭來。
沒有城主的命令,進了門的韓亦霜隻能傻站著,即使對這一切心有不甘,還是得咬牙忍著,畢竟,是她作惡在先,雖然沒人能拿出確實的證據,這卻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為何不坐下?”看了一眼略帶些尷尬的韓亦霜,風冥修帶著輕蔑的笑,淡然說道。
“未得城主的旨意,妾身不敢坐。”韓亦霜微笑著,這才敢坐下,隻是,這桌子邊剩下的一個位置正好與對麵坐的無比親密的二人對著,仔細看來,仿佛她是個被孤立的人那般。
“不敢?你一向膽大妄為,居然也有不敢的時候?”風冥修語帶雙關的探問道。
“城主這話是怎麼說的,妾身何時做過膽大妄為的失禮之事?”韓亦霜心裏一陣緊張,卻還是擺出一副冷靜的表情來,城主想看她失神,想看她慌亂,她偏偏不遂他願。
“你是不是有非凡過人的膽識,自己心知肚明,既然有膽量,就該多擔些責任,今天朕叫你來是有一事相托。”風冥修一臉凝重,端起初雪細心斟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終於把目光對準了韓亦霜。
“城主若是有事盡管吩咐就是,相托這話可真是說的嚴重。”韓亦霜原以為是要受責難的,卻不想城主居然還會說有事托付於她,可就是這樣才詭異,城主對她一向冷淡,突然示好,不可能有什麼好事。
“你適才也聽到了,茹夫人受了傷,而這傷居然是今日出宮探親,在半路上遇了突襲所致,索性有高人出手相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風冥修繼續淡淡的說著,而他之所以決定將目光看向讓他厭惡的韓亦霜,也不過是想看看她臉上是否會有異樣的表情變化。
“是誰如此大膽?妹妹的傷在何處?可有很嚴重?”韓亦霜立刻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初雪身旁,緊張的關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