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你們進去放下袍子退下便是,城主若是真的生氣,就由我一人承擔。”怎麼說,城主會發怒都是因為她引起的,她要站在前麵受責難也是應該的。
“謝茹夫人。”一聽自己可以不用一直對著城主,宮女好生開心。
其實,奴才們根本不需要擔心,因為城主根本不會希望在他與初雪之間還有他人存在著礙眼。
小心翼翼的跟著茹夫人進了內室,放下袍子和洗漱的用具,兩個宮女自動離開,隻留初雪獨自麵對麵色不好的城主。
“未得朕的允許,你居然膽敢私自離開,誰給你的膽子?”風冥修毫不客氣,冷冷的語氣顯得毫無來由。
將自己精心準備好的早膳放下,初雪乖乖跪倒在他麵前,低著頭,不敢看他,但,她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的喉疾已經大有好轉了:“城主息怒,初雪知罪。”
她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有些低,可說的一字一句卻是那麼的清楚。
“起來,”風冥修走到初雪麵前,將她扶了起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喉疾已痊愈的?”
適才還很生氣的風冥修馬上就降低了音量,畢竟他迫切的願望得到了實現。
“這個不重要,城主的努力沒白費就是了,初雪謝城主。”恭敬的行禮,初雪表達著內心的感激之情,無論如何,沒有他昨晚的雨露滋潤,她是不可能這麼快痊愈的。
“謝朕?那你打算拿什麼表達謝意?”風冥修心裏的怒已經徹底消失,居然忍不住想要逗她,“就拿桌上那一盅粥嗎?”。
“讓初雪為城主更衣。”初雪有些緊張的回避了他的注視,走過去取來厚重的龍袍。
“為朕更衣,原本就是你的份內之事,怎能如此敷衍搪塞!”看來他一點也不領情,雖然順從的任由她擺布著,卻不認為她做的這些足以表達謝意。
“那城主要初雪如何做才肯滿意?”細心的為他穿好袍子,初雪迷糊,有些無措。
“若是朕命你去做的,怎能算的上是你發自內心的感謝。”而他,明明知道她不知所措,卻依然不依不饒。
“初雪為城主做的一切都是該做的,也是必須去做的,請城主原諒初雪的愚鈍。”無奈,初雪隻好再次跪倒在他麵前,微微低下頭,雙手糾纏著袖子的一角。
愚鈍?她倒是真沒說錯,見她如此反應,心情大好的風冥修也不想再為難她,“起來,讓朕嚐嚐你折騰了一早上做出來的早膳。”
初雪聽命起身,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倚靠上一副厚實的肉牆,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已經被他摟緊,“城主不是要喝粥麼,為何……”
看來他是想在喝粥之前,用她甜甜的吻開開胃,所以,才會吻上她的唇,將她想說的話堵了回去,這淺淺的吻,難道就是他想要的報答麼?
淺淺的?那隻是初時的假象,很快的,原本溫柔的淺吻就變成了纏綿悱惻的深吻,他死了,為她著了迷……
“這下,城主該滿意了?”紅了臉的初雪倚靠在他懷裏,低低的喘著氣,微微抬起頭,害羞的低語著。
他沒有答她,慢慢將她鬆開,唯恐自己會忍不住再想去碰她,“朕餓了。”
初雪淡淡一笑,走到桌邊盛出一碗粥來,“初雪手藝笨拙,城主若是不喜歡,初雪還是讓丫頭們去準備。”
早已聽過城主夫人在城主麵前自稱妾身,可初雪還是不習慣如此自稱,雖然已經被冊封,可她還是不覺得自己的身份真的變尊貴。
說話間,風冥修已經喝下了一口粥,說不出這粥到底是什麼滋味,也許,適才她甜蜜的吻還在他口中留有餘味,使得他無暇品嚐粥的味道。
“很甜,不過以後不要妄想離開朕身旁去做這些,這些自然會有人去做,而你……怎能丟下朕一人睡著就跑掉?”已經伺候他洗漱更衣,也給了他纏綿的吻,還有這香甜的粥,可他卻還在為清晨醒來不見她人影這件事耿耿於懷。
“城主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著睡才行麼?”初雪一時不知如何答他,居然糊裏糊塗的大膽說笑起來。
“你是朕的女人,自然應該一直陪著,直到朕起身為止,下次,別再這麼鬧了。”罷,她要說笑就由她去,誰叫城主心情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