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冷嗎?”總算給自己找了一個最合適的開場白,然後,他順勢攬她入懷,輕輕的,生怕傷到她似的。
他不說倒好,一說,初雪的身子還真不聽話的抖了一下,但,這微微一顫卻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和他如此的靠近。
“朕今晚要在此留宿,你可願意作陪?”真是奇怪,他已繼位為城主,他想留下,誰能趕他?而他,居然低頭盯視她,詢問她的意思。
她能搖頭拒絕嗎?不,她當然不會,甚至,她的腦子裏沒有冒出過一點點的那種念頭。
“你別多想,朕要留下,是隻是想幫你治療喉疾。”解釋,非常的多餘,城主要寵幸自己的夫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可他偏偏要給自己找一個更為冠冕堂皇的借口。
但,初雪還是有些詫異,自己的喉疾和他留下有何關係?好在,她是敏感的,聰明的,回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是同樣的狀況,可是在那晚被他占了身子後卻突然能開口說話,難道說,這喉疾與此有關嗎?
“為何毫無反應?你若是想一直這麼閉口不言,朕不勉強你。”他的聲音變大,昭示著他的不耐煩和微怒。
不能說話不是她的錯,可她居然跟個木頭人似的,隻是瞪大眼睛看著他,那眼神裏有些緊張,也有些疑惑,這般反應怎能讓風冥修滿意,他可是糾結好久才做了這個決定的,畢竟,他乃高高在上的城主,要臨幸一個已非完璧之身的女子已經是稀罕事!
她該如何反應?如何的直接才能讓他相信,她沒有一點覺得勉強的意思?
雖然知道自己的雙手一點也不柔滑,初雪還是鼓起勇氣將這一雙傷痕累累的手輕輕放在他的手心,這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勇敢、最直接的暗示。
這細微的舉動點燃了他滿心的衝動與激情,稍一低頭,他便吻住了她毫無準備的柔唇,一手抱著她柔軟且瘦弱的身子,另一隻手爬上她的頭,卸下了她頭上的發簪,那烏黑的秀發便如瀑布一般滿泄而下。
淺淺的、溫柔的吻似乎已經不足以發泄他的衝動與熱情,片刻淺啄過後,他便抱著她走向了不遠處的床榻,床邊的紅燭閃耀著跳動的光芒,她的臉紅彤彤的,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顯示了她此時並沒有完全的放鬆,如此平躺於他麵前,她無法不想起那晚發生的一切……
畢竟,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痛楚,雖然她看不見一切,可那殘忍的掠奪卻讓她對男歡女愛之事多了一分恐懼。
“你還是很怕?很緊張?你是不是想起了風雲烈對你做過的一切?”此時,原本是不應該說起這些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她曾經在風雲烈身下承歡的事實,不期然的,矛盾的再次開始撕扯著他,甚至,開始動搖他的決心。
其實,矛盾之心初雪也是有的,而且,她的矛盾似乎要更不可理喻一些……她很幼稚的希望他的心裏永遠都記得那晚的那個女人,即使是同樣是自己,她也不希望取代那個‘她’的位置。
但,她的理智並沒有支撐多久,麵對他突然出現的怒,麵對他有些動搖的決心,她有些擔心,擔心他會棄自己而去。
所以,她搖搖頭,伸出手,有些小心翼翼的摟著他,她的目的他明白嗎……她,不想他走!
她的主動接近讓他心裏莫名的淺怒灰飛煙滅,他的吻再次襲來,少了一些溫柔,多了一些狂熱的占有,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秀發,他想看到她最完整的臉,他想仔細的輕吻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難得,她終於懂得如何回應,一切皆由本能而起,一切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可怕,不再是在黑暗之中,他的臉,他的一切動作都清楚的展現在她眼前,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給他的……
衣衫盡除,他和她漸漸貼緊,他正在用自己灼熱的身體溫暖著她,溫柔的、小心的疼惜著她,燭火還在閃動,照耀的是他和她交織的纏綿,無言,卻不代表無情無愛……
雖然他已經極盡溫柔,可汗水還是浸濕了她的長發,這是她疲憊的證據,她甚至都不想再動,隻是安靜的躺著,睜著眼睛,偷偷的看他,原以為他已經累了,安然睡去,卻不想他全無睡意,居然也想偷瞄她,不期然,四目再次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