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站在一旁看著她吐嗎?還不去想辦法!”身為一個男人,風冥修自然不知道女人有孕原本就是如此的,竟然無端端遷怒起心蘭來,此刻他看到的隻是初雪的痛苦,無暇顧及其他。
“奴婢知罪,這就去問禦醫要藥膳方子。”被斥責的心蘭連忙下跪請罪,忍住委屈的眼淚,請罪完畢便急忙跑了出去。
初雪又該不安了,畢竟這丫頭受了責難都是因為她,可她又能如何,別說是開不了口,即便是沒有這喉疾,她也不敢與他理論道理不是。
“看來你還真是個會麻煩人的禍害!自從你進府,就一刻也沒有消停過。”這語氣是什麼?無奈?又或者,他是後悔帶她回來?
這怒氣是實實在在的,也許高高在上的繼城主又生氣了,初雪隻好學著心蘭一樣,跪下,雖然無法開口請罪,也要做做樣子吧。
“起來,身體不舒服就乖乖躺著!本公子要去早朝,你好自為之。”這怒從何來?說不清,反正他沒有扶她,也懶得看她一眼,拂手而去。
遠離了她,以為可以得到可暫時的解脫,可是為何該死的還要記掛她……她雙手有傷,是否可以自己起身上床休息?害喜晨吐之後她又是否吃得下難聞的藥膳?還有,她的喉疾真的要拖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好轉嗎?
時辰都被浪費了,風冥修沒有用早膳便急匆匆出了門。
一直等在前廳的韓亦霜滿腹疑惑,不見繼城主前來用早膳,不見初雪,那聽風苑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坐上轎子,在去往追星殿的路上,風冥修心情仍然沒有平複下來,雖然有些耽擱,好在沒有誤了早朝,隻是早朝之上不見了城主的人,內監總管來報,說是城主身體不適,不能主持早朝,吩咐繼城主代勞。
早朝之上還是那些程序化的走過場,該議的,該吵的無非是那些事情,其實,要高高在上的當權到底有什麼好的呢?除了受人仰視之外,還得要肩負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一切,並不是想象中那麼風光。
這一點隻有風冥修自己深有感觸,而那個在底下窺視這些權利的人不可能體會的到。
早朝散去,眾公子先後去往父親的寢宮探視,眼看著父親的病情日益嚴重,各自心中自然不免要多想了……身體狀況一直不佳的父親該不會突然就撒手而去吧?
對父親病情最關注的無疑就是繼城主風冥修和楚月閣主風雲烈,所以他二人是最早去的,不可避免的,碰巧遇到了,見父親困倦的很,也沒有多說,便又一同離開。
風雲烈一直遲疑著,他其實是有話要對繼城主說的,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他要說的事情與初雪有關。
倒是風冥修並沒有很仔細的看風雲烈的臉,卻輕易看出了他的猶豫和欲言又止……
“三弟是不是有話要說?”這很詭異,有點不像是冷靜的風雲烈,所以風冥修不得不疑惑。
“被大哥看出來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昨日初雪的師傅來了楚月閣,原本是要告知初雪她母親心裏記掛,想見她一麵,卻不想初雪已經離開楚月閣,所以,雲烈是想問問大哥是否可以代為轉達此事。”既然繼城主主動問起,風雲烈也不想在遲疑,便放膽說了出來。
“此等小事,何須如此小心翼翼,本公子自當代為轉告。”風冥修心裏就是如此猜的,果然,風雲烈猶豫就是為了初雪,所以,雖然他忍痛割愛將初雪送到了繼城主府,實則心裏還是很記掛她的,“三弟口口聲聲說這初雪隻是一介小小舞姬,是自欺欺人的吧,看得出,你很關心她。”
“大哥言重了,雲烈隻是受人之托,傳個話罷了。”風雲烈連忙解釋道。
“你不想承認也罷,本公子不妨對你直說,這兩日的相處下來,本公子對初雪的才情甚是欣賞,已經決定冊封她為側夫人,三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走在長長的花廊旁,風冥修不期然有露出些許得意的神情來。
有意見又當如何?他能說出來嗎?不過風雲烈倒是沒有想到繼城主會如此興師動眾,原以為初雪去繼城主府隻是獻藝解悶的,卻不想繼城主會給她名分,而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做出了決定,“大哥這是什麼話,雲烈怎會有意見,初雪才情非凡,受了大哥厚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也是初雪的福氣,雲烈在這裏先說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