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應該是難得的罕物才是,你打算拿它做什麼?”初雪小心翼翼的問道,她自然是擔心的,若是那男人真的有一天會回來憑此寶找人,又該如何呢?
“我留著它,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去賣掉,我想一定會有識貨的人出高價買走的。”雲溪滿心喜悅的盯著手中的美玉,越看越喜歡。
“也是呢,你好好收著。”初雪完全找不出任何頭緒來和雲溪說關於這玉佩的事情,隻能煩心的敷衍她。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坊間怎會有人丟下如此貴重的東西?就沒有人去尋嗎?我這好歹也算是撿了別人的東西,過了這幾日了,也沒有人說起呢,說來也是奇怪了,這玉佩居然是在一堆已經燒成灰燼的廢墟裏尋到的。”有些小竊喜的同時,雲溪還是不免要疑惑的。
看來初雪真的是想錯了,那一把火居然沒有燒掉她想要毀滅的一切殘忍,為何這刺眼的信物還如此完好的出現在眼前呢?
“既然你撿到了,又沒人問起,也許……它就是該屬於你的。”初雪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心裏煩亂的她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又或者,這也許是雲溪的另一個機會……如果他日那男子真的回到這絕色坊尋人,如果那男子果真是富貴之人,雲溪正好有了翻身的機會,反正,她不是一直都想有能夠享受奢華生活的機會麼……
“說的也是,反正若是沒有人說起丟了,我便據為己有,我不偷不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好了,我去洗漱一番便準備睡了,初雪,你也去睡去,練舞不像唱曲,很是累人的,你的身子可能還要適應一些日子呢。”看來雲溪的心情被這小小的寶貝弄的不那麼鬱悶,她心裏對初雪那股不順暢的氣也慢慢舒緩了一些。
“嗯,你的手指不怎麼舒服,也要小心照顧著,那點心你都吃了吧,是我特地為你做的。”這幾日原本就堆滿煩惱的初雪又有了新的壓力,如果可能,她多想從雲溪手中把這玉佩拿走,然後永遠的讓它消失掉,可是看雲溪撿到這玉佩之後如獲至寶的神情,她卻什麼做不出來了……
“我吃,初雪做的點心最好吃了。”雲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也許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吧,如果心裏加了些緊張和擔心能夠換來雲溪發自內心的笑,又何必去在意那麼多呢……
練了幾日的舞,初雪也真的覺得腿比以前沉重了一些,步子也無法輕鬆的邁出,其實她哪裏知道,真正變沉的不是她的步子,而是她疲憊且煩亂的心啊!
緩步回房,即使躺下也隻能是閉目養神的度過難熬的長夜,好似半夢半醒,怎麼也睡不踏實,就怕一睡熟之後那些煩人的噩夢就會來打擾……
隻是,這熬心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真的到了楚月閣閣主府晚宴的那一天又會發生什麼事?還有那個可怕的男人,他真的還會回來嗎?又會在什麼時候回來呢?手上拿著他留下的信物,無辜的雲溪又該如何?
不是非要自找麻煩,實在是煩人的事情太多,要安睡,談何容易……
楚月閣中,絕色坊坊主藍月第一次得見如此有權勢的人今日,楚月閣主招她入府商議家宴表演的事情。
“草民藍月見過閣主。”坊主不敢有絲毫怠慢,平時發號施令慣了的她必須卑躬屈膝的行禮。
“藍坊主不必多禮,不知本閣主囑托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即使麵對一介草民,楚月閣主風雲烈的神情依舊如此淡然,不帶威嚴,不帶官腔。
“回閣主,都已準備妥當,十五那晚,定不會讓一眾賓客失望。”藍月看來是頗有信心的,神情自若,且麵帶微笑,顯然,這位閣主比她想象和善得多,這也讓她的情緒放鬆了不少。
“如此最好,早聞絕色坊領舞雲溪姑娘舞技非凡,不知到時是否可以有此眼福?”既然挑選絕色坊的人來演出,風雲烈自然是有所打聽的,至少,他知道領舞者的名字。
“回閣主,雲溪腿傷未愈,此次不便登台,不過閣主請放心,草民另有安排,到時定會讓閣主及各位貴人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