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多時不在無雙城,竟對城內之事如此了然於心?”顯然,城主對自己的長子了解並不是很夠。

“是,冥修雖然人在遼城,卻時刻都在關注城內的狀況,此次艱險的從悠城出逃,費勁千辛萬苦才回到這裏,期間遭遇到多次伏擊,那些人是誰,冥修心中有數。”壓抑了心中那份忍辱負重的痛,既已脫離險境,對過去耿耿於懷亦無益,冥修是一臉的沉穩,大戰當前,臨危不亂的氣勢是必須的。

“朕早知道其他人對繼城主之位虎視眈眈,隻是未曾料及他們居然會在背後使出如此軌跡。”城主無奈的搖搖頭,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一眾兒子之中不服的人一定是有的。

“父親不必擔心,自古爭奪城主之位就不可能風平浪靜,冥修自會小心應付。”冥修依然一臉沉著,仿佛早已對一切成竹在胸了。

“如此最好,朕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早已不堪重負,你一定要盡快掌控局勢。”城主說出這番話裏自是事出有因的,繼城主不在城內,眾人早有非議,各自結黨,早已沒有任何凝聚力可言了。

“是,父親,冥修定當盡全力穩定城內的局勢。”冥修起身拱手,堅定的說著他的責任、他的承諾。

“如此朕便可放心,你也退下,宣禦醫進來。”城主的咳嗽聲漸漸密集了起來,表情也多了幾分難受。

“父親您躺下休息,冥修先告退。”風冥修行禮退下,見父親的身體狀況如此,心裏卻感覺多了一分勝算,父親的身體越是糟糕,他早日坐上城主之位的可能性便越大,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弟弟們便再無機會。

在風冥修退出內閣之前,無關的人們早已散去,大家心裏都清楚了一個鐵錚錚的事實充滿驚險的競爭似乎剛剛才開始便已經進入了高潮……

楚月閣主風雲烈是第一個離開的人,作為眾公子中第一位封閣主的,他一向獨來獨往,他看似雲淡風清的外表下透著讓人揣摩不透的神秘與高傲……

當然,他有高傲的資本,他的母親是已故的正室城主夫人,他的舅舅是無雙城護衛統領,可他卻不願與其他兄弟攪在一起,似乎他們談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也許,真正高明的人向來都是沉默的,讓人猜不透才能更好的隱藏心裏膨脹著的野心……

絕色坊,明媚的秋日陽光灑了下來,風也輕了,慵懶的暖意暫時驅散了秋日的淒涼。

已經過去兩天,雲溪再也沒有和初雪說過話,看這架勢,她是不打算理會初雪了,看著雲溪冷漠的臉,初雪很難忍住想要自問的衝動:“我到底做出了什麼?我想拒絕這一切,可是有人給我拒絕的機會嗎?”

人生向來如此,對弱者來說,聽命、順從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就應該抬起頭來繼續,你若是膽怯的倒下,不會有任何人同情你……

既然事情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又何苦自尋煩惱,要讓所有人滿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求問心無愧便是了,無可奈何的初雪隻能讓自己盡量的處在忙碌之中:合曲、練舞,她的生活沒有空閑給她去顧慮其他。

沒過幾日,絕色坊的人便開始議論起初雪的舞技來,不肖三日的功夫,她已經可以融入舞群之中了,之前見過她跳舞的人是極少的,如今一見,自然都是驚詫不已,和雲溪的妖嬈嫵媚不同,初雪的清雅脫俗、俊秀飄逸顯然更適合這首曲子……醉傾城。

“坊主的眼光真是毒辣,怎就一眼看中原本做歌姬的初雪呢?”在一旁觀摩多時的琴悠臉上都是讚歎。

“舞者也要看是否和樂曲相搭,雲溪受傷正好,我的本意就不是想用她的,這丫頭太好強,在那種場合之下還不使勁用她的媚色出彩,這樣隻會毀了這曲子。”坊主在這一行混跡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又怎會差,初雪和雲溪,誰更能讓她放心,自然都在她心中。

“既如此,為何不早些提拔初雪?”琴悠不解的問道。

“遲早都是一樣,這丫頭天生就是為了大場麵而生的,好的機會隻需要一次足矣,你隻管好好教她便是了。”

“琴悠自然會盡力,琴悠隻是擔心初雪和雲溪的關係,原本是好姐妹的,怎地就一下子生疏了許多,初雪似乎也為此很是煩心呢。”琴悠見了這幾日初雪和雲溪的冷漠,心裏有幾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