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半夜,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強烈的鳴鍾聲,荀阡感到驚奇,心想:“鳴鍾是為召集所有弟子,現在夜已深,為何要在此時召集所有人?”不過他想歸想,腳步不慢,快速往大堂奔去,路上遇上很多和他一般的滿臉錯愕的記名弟子。
荀阡到達大堂時,眾記名弟子已經分列站立,三方觀執事和兩名執法弟子向外而坐,執事手掌拍擊三下,朗聲道:“我們三方觀設觀數千年,頭一次發生失竊事件,我真沒想到有人如此大膽!”眾記名弟子麵麵相窺,有點驚異,有的氣憤,
執事繼續道:“我現在召集你們過來,便是想給那人最後一個機會,誰做的自己站出來,一旦被搜查出失竊物品,馬上革出武當山。”
底下眾弟子紛紛議論,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承認,荀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在一個角落,差點睡著,不過他忽然感到有人在窺視他,舉目尋去,發現有五個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眼中流露出一絲陰險,荀阡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他們五人就是被懲罰挑水一個月的那五個弟子,心裏沒來由的一涼,深吸了口涼氣,心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失竊的物品定然在我的房間裏麵,好一個栽贓嫁禍。”又想:“我應該如何應對,嗯,正好,我想要離開武當,我何必不順水推舟,這樣一來,定然被武當驅逐出來。”又想:“我是什麼人,自己要離開武當是自己的事,被人驅逐出來,不單自己丟臉,更給青萍門抹黑,對不住千裏迢迢送我來這裏的韓姑姑。”
想到這裏,荀阡走出隊列,來到執事跟前道:“我雖然不知道失竊之物是何物,但我知道肯定能從我的房間裏搜查到!”
左邊一個留下一瞥胡子的執法弟子道:“你姓甚名誰,為何要盜竊?”
荀阡道:“我叫荀阡,東西不是為我所盜,我是被栽贓嫁禍,不相信的話,去我房間裏搜,我有六成把握搜出失竊之物。”
執事知道荀阡是紫青真人舉薦的弟子,身份非同小可,連忙呼喝道:“荀阡,你不要亂說話!”
荀阡搖頭說道:“我沒有亂說,是不是被人栽贓嫁禍,一搜便知!”
執事見他不識趣,沉吟道:“你可是知道被竊之物是什麼東西?”
荀阡回望一眼那五個弟子,見他們五人都低下了頭顱,然後道:“既然是栽贓嫁禍,我又如何得知失竊物品是何物?但我看既然出動兩名執法弟子前來查探,失竊之物肯定價值不菲。”
執事聽到荀阡如此說話,知道包庇不了了,沉著臉看了荀阡好一會,朗聲道:“所有人留在這裏,誰敢擅自離開,重罰不饒!”說罷便領著連個執法弟子離開大堂,向荀阡的房間走去。
荀阡回過頭來,見那五人臉露怯色,心裏更是確信自己的猜測,過得片刻,執事和執法弟子再次回到大堂,留著胡子的執法弟子寒著臉道:“你叫荀阡,我記得你有盜竊的前例,跟我走一趟吧!”
荀阡聽到執法弟子將他當作盜賊,心裏不由的往下沉,朗聲說道:“我說過我是被人栽贓嫁禍,你們怎麼還在冤枉好人?”
那留胡子執法弟子卻不信他的話,陰聲道:“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賊喊捉賊?眼看事情快要敗露,便找個借口推搪!”
荀阡心裏無名火起,盯著他說道:“如果是我偷的,我會將它藏於自己的房間嗎?”
那留胡子的執法弟子不耐煩的道:“誰知道呢?說不得你就是有那種癖好!”
荀阡為之一愣,不明白他說的癖好是指什麼,便問:“癖好?你什麼意思?”
留胡子的執法弟子不快的道:“少廢話,東西在你的房間裏找到,你不想去執法堂也得去,免得身體受罪,你別逼我動手拿人!”
荀阡被他那蠻不講理的態度氣的火冒三丈,正要開口相斥,隻見執事朝他輕輕搖了一下手,讓他不要出聲,接著走到那留著胡子的執法弟子耳邊輕聲說道:“荀阡是紫青真人推薦進來的新弟子,出了三方觀便是紫青真人的親傳弟子!”
那留著胡子的執法弟子聽到荀阡是紫青真人預定的親傳弟子,臉色不由得一白,咽了下口水,微笑說道:“荀阡是吧,你說你是被栽贓嫁禍,可是知道是誰嫁禍於你的嗎?”
荀阡一愣,心道:“這人的臉也翻得太快了吧?”不過他還是指著身後那五個記名弟子道:“在兩個月前,我和他們五人被分配到一同挑水,結果他們把我的水缸倒掉,我將此事告於執事,執事處罰了他們,結果他們懷恨在心,今天對我栽贓嫁禍的人九成就是他們五人了,師兄一審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