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記憶像碎片一樣深深地紮在我內心深處。那年我見到了她。那年我失去了什麼？“她是誰？”那年的我天真的問著。父親撫摸著我的頭說“叫媽媽。”“媽媽？”小小的我眨眨眼又嘟嘟嘴，終究還是叫不出來。那年我遇見了表姐，她很善良。隻有她會陪我玩，我們喜歡在屋裏打羽毛球。然後掉入菜裏，每次都這樣，但每次都笑著。可是那年隻有一年快樂的日子總會過去漸漸地表姐去工作了，那棟大大的房中隻剩下小小的我了。一個人從樓上再跑到樓下，站在屋前發呆，去瘋玩，或是撥弄房子周圍的小草一個人玩過家家。寂寞孤獨叛逆那年我學會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我學會了偷，失去了心。在那裏沒有零食沒有水果，有的隻是飯菜。所以我學會了偷了那裏的一塊錢，去買零食。一個存零錢的袋子，那個袋子很多一元錢所以偷幾次應該沒關係，這種想法在腦海中縈繞。於是我伸出了手，拿出那一塊錢。可是嚐到滋味的我怎麼會收手？漸漸地偷的次數多了起來。直到有一天她終於發現了少了許多的一元錢。那是我就知道我在劫難逃了，但不知道會那麼慘。那天父親嚴厲的拷問我，為什麼要用拷問？因為隻要我的回答是否認，他就會用掃把粗的木棍打下來。我就這樣承認了是我偷的事實，父親十分憤怒將我趕出家門。小小的我在門口發抖，因為那是冬天，而我隻穿了裏衣。我哭著，疼著，困著。瑟瑟發抖著，可是父親沒有同情我。終於表姐看不下去了。她向父親求情，父親沒有搭理。表姐直接將門外的我拉進屋裏，然後讓我睡下。我怯生生的看向父親，見父親沒有反對我趕緊進了溫暖的被窩。一直到現在我都不後悔，要是重新來過我還會這樣做，雖然說偷是不好的。那年我學會了說謊，失去了自我。我是轉學生，被不認同是正常的事。在班上一個個都不跟我玩當，班長默默的過來陪著我。那時我最喜歡的就是班長了，我會做些小玩意個她，她也會對我笑。當時我感覺有她就有全世界。我知道班長很辛苦，【在鄉下】既要照顧奶奶和趕鴨子，又要學習。所以我每次一放學就會去陪她，和她一起趕鴨子，一起聊天唱歌。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可是漸漸地那個要叫“媽媽”女人變了。從以前不愛搭理我，變成一直針對我了。要求我學習做家務，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是犯錯時難免的，一犯錯就會遭到毒打。那時我隻知道每一次被打都好痛好痛，所以我也恨上了她。每天要洗碗，洗衣，煮飯，掃地，擦桌，整理。當然這對於小小的我來說是十分困難的，所以我幾乎用光了所有時間來幹這些。沒有時間玩了，也沒辦法去找班長了。漸漸地班長向我抱怨，我總是說“下次一定”可下次下下次我都沒有去。我知道我將要失去她了，可是我無法挽救。那年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一個朋友，我更恨她了，不應該是怨恨。我總是偷偷的跟父親抱怨，父親總是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明白的我恨上了父親，也不知怎麼的習慣了說謊。那年我有了厭惡的情緒和詛咒的心，同時失去了純真。漸漸地我做家務做的越來越順，雖然也常常被打，但做家務的速度快了許多。那多出來的時間怎麼辦？為了打發時間我隻好去父親工作的地方玩耍。由於表姐和父親是一個地方工作的所以為了和表姐玩我每天都跟著表姐去上班，但表姐要工作怎麼能陪我玩？無聊的我認識了老板的兒女們。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我常常會去和老板的小女兒玩耍，但是她每次都會避開我。小小的我什麼都不懂，常常被討厭也不知，終於我受不住寂寞的我找到了工廠旁邊理發店店主的女兒玩。他女兒比我小幾歲，但隻有這樣才能減少我的寂寞。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果然沒錯，久而久之我開始討厭她了。喜歡罵人，喜歡背地說壞話，還喜歡打人。她來找我玩時討厭她的我怎麼會理她，雖然從此一個人，但有表姐就足夠了，當時我是這樣想的。那天小小的我一個人蹲在場門口玩。看到老板和老板娘時高興的打招呼，我喜歡他們。因為他們會給我一些活幹，然後再給點小零食，當時我隻知道有吃的就喜歡。直到看不見他們時我就繼續玩我的沙子，直到玩累了。起身時，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向我迎麵飛來。我怔住了，那塊石頭砸到了我的鼻子。頓時我的臉就血肉模糊了，那時我清楚的看到了理發店的女兒。可能是我流血的樣子十分嚇人吧又或者是我怨毒的眼神嚇到了她，她跑開了。後來怎麼著我忘記了，隻知道父親沒有責備她反而來責備我。我不服氣地向理發店店主告狀時父親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而理發店店主沒有處罰她女兒，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十分不滿的怨恨起來。憑什麼我要被打？而她去不用？於是我一到晚上就咒罵著她，邊罵邊詛咒，然後不知怎麼著自己就突然哭了。當然在這樣複雜的日子中我離家出走的次數也多了，可每到傍晚我又會自動回去。直到那天我終於受不了她的毒打和父親的冷漠，下定決心離家出走了。於是我跑去跟班長說我要離家出走，可是話沒說完我就哭了。當時我清楚的記得我是這樣想的，自己真像女主角一樣梨花帶雨。於是在班長奇怪的眼神下我跑了，開始了我的路程。傍晚過去，實在受不了的我回到了那個“家”時，飯菜已沒。然後我被父親扇了一巴掌，我還記得當時當時我賤賤的想著不疼耶！可是接下來的毒打讓我掉入地獄，她邊打邊罵。我怎麼忘記了還有這個女人啊！不該得意啊。事後表姐安慰著我，這是我的唯一的溫暖了。晚上我瘋狂的詛咒著那個女人，為什麼不詛咒父親？因為還愛吧？那時的我就是這麼壞。記憶的碎片像玻璃一樣深深地紮在我的心上，疼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痛。如果說這些碎片可以紮一個洞的話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了。果然報應來了。
第1章 記憶碎片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