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飛星依照執念所授招式,行功全身,周而複始,時至半晌,方才收招。
“睦師兄,感覺如何?”執念問道。
“好!”睦飛星大喜道:“如此行功練招後,精力更充沛,全無累感。”
“不錯,”張嚴接過話來說道:“本宗原有功法修煉,行練招後,身疲力乏,需休息半個時辰方能恢複體力,現在我終於真正明白當初霍桐是如何在一天之內,行功十九遍,不但不休息,還能一招擊敗西堂副堂主原因何在了。”
原來真正焚衍訣修煉之法,竟是如此神奇。
張嚴斷定,今日執念,正是當初霍桐,張嚴並沒見過霍桐,但張嚴憑直覺,執念會比霍桐天賦更高。
三人盤膝而坐,茶水共飲。
談笑生風,執念眉宇間總有抺不去、淡淡憂傷,張嚴看在眼裏,也隻能在心底徒歎奈何。
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命運所向,張嚴也想過自己的命運,那同樣是未知。
“寒冰真氣,霸道無比,當今之世,隻有當年百裏長風一人領悟其精髓,並習修大成,隻可惜,百裏長風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執念師弟想必當初無意中遇到百裏長風,才得其一層寒冰真氣功力吧。”張嚴舉杯,示意執念。
“不錯,”執念一飲而盡,再次滿杯,卻沒繼續說下去。
不該問,則不問,張嚴沒有問執念與百裏長風之間發生過什麼,開口又說道:“寒冰真氣,與本宗焚衍訣是冰火不融,想必師弟身受其苦吧。”
執念目光閃動,甚是感激張嚴理解,緩緩說道:“如果寒冰真氣不能化解,焚衍訣我能修煉的隻能是招式,一旦寒氣發作,功力會被相互抵消,以張師兄之見,寒冰真氣在層次會否遠在焚衍訣之上?”
張嚴沒有馬上回答,略沉思,說道:“據我所知,寒冰真氣極有可能是上古七十二仙術之一,而根據宗門史書記載,焚衍訣功法在當今七州大陸諸多宗派當中,其玄妙威力可列前三,不過前提是需要把功法修煉至九重境以上。焚衍訣修煉至九重境之上,也就是傳說中的第十重境,修為可達三魂聚氣之境,由此可知,焚衍訣也絕非凡品功法。”
“張師兄意思是說,如果把焚衍訣修煉到至高境界,可以消除我體內寒冰真氣?”執念追問道。
“有這可能,也不是絕對,如果寒冰真氣真是上古七十二仙術之一,除非焚衍訣也是同品階功法,不過僅一層寒冰真氣之力,執念師弟,要有信心,把本宗焚衍訣修煉到至高境,必能化解。”張嚴寬慰道。
執念無奈一笑,很是勉強,說道:“我時日無多,還有比修煉更重要之事。”
張嚴暗然,執念說得沒錯,三年之內,就算是武道天才,也不可能把焚衍訣修煉到九重境之上,武道修煉無捷徑,不可能一步登天,從古至今,怕是也無人能在三年內從如此低下道行,通過任何修煉方式步入三魂聚氣之境,焚衍訣九重境之上。
冰火不融,乃是定律。
人生在世,何謂輕重,如果非要在有限時間內選擇,何去何從?
執念選擇,為父正名,至於尋找生身母親,也隻能是在為父正名之後,前提是自己還活著。
人生吉凶算無盡,前途未補空長歎。
這,才是執念此生真實寫照。
接下來一個多月日子裏,執念除了每日到聖藥堂看望二傻,還有打聽慕容纖尋,顏夕看得明白,每次都是拉著二傻避開,單獨留執念與慕容纖尋一起,而每次讓顏夕不解卻是,慕容纖尋每次都喜歡欺負執念,而執念似乎很怕慕容纖尋。
這對冤家,顏夕每次也能抿嘴一笑。
多數晚上時間,執念與張嚴和睦飛星都會一起探討焚衍訣修煉之法,並相互切磋。但終究三人還是忽略了一件事,三人頻頻往來,還是引起有心人注意。
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