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自己,月深更重,露水浸衫,卻不曾合眼,隻是害怕錯過他的到來;清風徐徐,寒意濺濃,雙眸欲會,他卻辜負了她的守候,給了她一個殘忍的答案。
晨起,撇去昨夜失望,她拋卻尊嚴,靜靜的等著他的經過,哪怕隻是一個眼神,或許她便會主動前去,可是再一次的,她失望了,因為他淡漠了她的存在。
而如今,看著手間衣衫,而他的剛回,很明顯,他並未在意自己的受寒,頭頂衣衫,亦不是他的關心。
她眸間的痛,讓夜七寂再也無法忽視,大步上前,緊擁著她的傷感:“不,沒有,你沒有錯,我亦沒有怪你!”她的眼角有淚,雖然雨水不斷,卻仍然可以分出,在那成股的水流中,一串串的晶瑩是她的淚水。
“那昨夜……”
“昨夜確實無法走開,我讓吱吱帶信給你了,估計是被那小子弄丟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連伊懷裏濕成一團的小鬆鼠,原來是被她誤會了。
“可今早……”
“今早是……呃,是因為後悔……自己妥協太快,想懲罰你才……”
笑,漸漸的肆虐了她的整個靈魂,眸間的哀傷被戰勝,餘留的是那璀璨的光芒。目光狡黠的一閃,不覺開口說道:“我沒說昨夜是等你,我在等吱吱!”他對自己的懲罰徹夜難眠,定然不能如此認輸才是。
吱吱,很不錯的名字。
憤怒的低眸看她:“你……”卻在見她那從來不曾有過的頑皮時,心,重重的放了下來:“即使是吱吱,那當爹爹的我,自然也少不了被你等候!”賴皮的一笑,唇緩緩的覆上她的。
“呃……”抵著他的胸膛,連伊惱羞成怒的看著他:“誰……誰說你是吱吱的爹……爹爹了?”
知道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太過分,夜七寂笑道:“我自己那麼認為的!”說完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莊重的說道:“我可以吻你了麼?”
識趣的吱吱,羞澀的用轉過頭去,後來想想,還是一蹦一跳的回去寢房,也不見為淨。
暖暖的一笑,整個濕透的身子緊貼住他,雙臂緩緩的環住他的脖頸,掂起腳尖,獻上自己的紅唇。
這是連伊第一次這般主動,夜七寂自然欣喜若狂,顧不得此時是在院子裏,熱情高漲的雙臂,急切的滑入她的衣衫。
迷離著的連伊被他的舉動驚回一絲神智:“呃,爺,這是在院子裏……”
稍稍離開一些距離,夜七寂氣喘籲籲的安慰:“不怕,如此大雨,已是天然屏障!”話雖如此,單臂仍然將她抱起朝寢房走去,隻是忙碌著的右手,仍然是急切的撕去她的衣衫。
被大雨籠罩的院子,一對相擁著的人兒,緩緩的消失在了雨幕。
透過窗欞,仍然可以看見房間的火熱,床榻上的纏綿,緩緩的進行,不曾停歇。
簇擁的花朵,在院子裏緊擁一團,飄落的花瓣,輾轉反側,終究落入泥下,護著花朵美麗的綻放。
滴滴雨珠,潸然而下,仿佛在悼念著落紅的離去,卻又似在喜祝著新生的來臨。
蒼莽的世間,多了一對癡情怨侶;滾滾紅塵,少了兩個冷漠之人。
陽光,仿佛在一夕之間,重新回到過去的燦爛,高高懸掛於天空,露出喜洋洋的小臉。
連伊懶懶的睜開雙眸,卻見身旁男人早已醒來,靜靜的看著她,冷漠的臉上帶著幾絲滿足:“爺今日不用出去麼?”酸澀的身子,讓她不敢隨意亂動。
“不去了,今日在府!”頭,故意的枕在她的玉臂之上,忽略她的一聲倒抽氣,慵懶的說道:“我餓了!”
他眼角的曖昧,讓她大吃一驚:“呃……可是奴婢還不餓!”自己都累得不行,這男人精力十足麼?
別有深意的取笑她:“若每次等到你餓了,估計我日日欲火焚身!”看著她羞紅的小臉,夜七寂輕吻一下,這才放過我:“估計你多想了,我隻是說我餓了,沒有別的意思。”
“呃……那奴婢去準備早……”一看天色不對,已是日上三竿:“……午膳……”
“算了,再陪我躺會兒就好!”
想起昨日自己被他動情時一路撕裂的衣衫,若是讓他人見到如此放蕩的自己,臉麵何在?她的驕傲該是蕩然無存,當下擔心的說道:“那奴婢先去把衣衫拾……”轉首卻看到被拾回的碎片,心田頓時一陣暖流升起:“好,奴婢陪著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