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娘親的弱點就是感情用事,優柔寡斷,做什麼事兒都不能果斷決絕,所以才被人利用,鑽了空子。
你以後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那個女子既然自甘墮落,不識好歹你就當沒有她這個妹妹吧。”
要知道,改造一個人的思想觀念,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工程。
要讓一個執迷不悟的人回頭是岸,那該是何等的困難。
顧凡心輕聲細語的安撫一遍美人娘親,讓她這些事情都不必擔心,自己自有安排。
又同老管家忠叔做了一些安排,等到快用晚飯的時候,陪著玉夫人用了晚飯,才又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查閱。
看了看那本府內外院管事和所有下人的花名冊,裏麵詳細記錄了他們的個人資料、來曆、差事、以及在府中的關係網後,顧凡心想過了。
內院的管事們暫時不動,即使是徐嬤嬤提拔的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
先等等看吧,隻要是那心思純正的,便不會缺乏提拔的機會。
不過,若有那些有小心思、甚至玩手段的,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就是。
至於現在服侍娘親和哥哥他們的下人都是經過認真觀察後挑選和經過一番考驗的,肯定要可靠一些。
至於徐嬤嬤那裏,也該收網了。
沒多久,幾個身高馬大的保安就衝到屋裏來,強行要把她帶去地牢那裏。
徐嬤嬤大怒,抓起床頭的花瓶就對著那個保安砸了過去,破口大罵。
可是任由她怎麼發火,怎麼斥罵,保安都沒告訴她為什麼要把她關到地牢去。
在經過門框的時候,徐嬤嬤一把抓住了門框,緊緊的抱著門框不鬆手,死活不願意挪步,強烈要求見玉夫人。
如果玉夫人不來見她,她立刻撞牆自盡!
一個保安隻好去報告了姑娘,向她請示該如何處理。
正好玉夫人也在場,聽到徐嬤嬤鬧著想要見自己,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等到玉夫人和顧凡心來到徐嬤嬤房前的時候,看徐嬤嬤正在那裏與人僵持不下。一見玉夫人來了,徐嬤嬤立刻像見了救星一般,朝玉夫人叫道:“夫人,這幾個狗奴才不知道是誰胡亂傳的命令,居然要把老身帶去地牢!你快跟他們說說!”
顧凡心走上來道:“他們乃是聽從了我的命令,怎麼,嬤嬤有什麼不服氣的嗎?”
玉夫人也嗬嗬冷笑:“嬤嬤,我一直敬你如母,沒想到你這些年來竟然一直都在利用我。”
徐嬤嬤的臉色陡變,這怎麼回事,夫人居然知道了?
“嗬嗬……夫人姑娘你們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
徐嬤嬤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她知道玉夫人心慈手軟,想要像以前那樣打哈哈搪塞過去。
玉夫人又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幽幽的說:“嬤嬤,我都知道了,你是清風堡安插進我們域主府的內應。”
徐嬤嬤更吃驚了,難不成自己的老底被他們給查出來了?
雖然很不安,但是徐嬤嬤很快就冷靜下來,就算被當場揭穿,她還會辯解呢,何況沒有被當場揭穿,她死都不承認!
於是她又強作鎮定的道:“夫人姑娘,你們說什麼呢,什麼內應不內應的,這話從何說起?”
顧凡心看著徐嬤嬤那張總是戴著偽善麵具的臉冷靜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徐嬤嬤立刻提高了聲音,振振有詞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叫屈道:“姑娘這說的是哪裏話來?老身自問這麼多年來對域主府裏麵的主子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然後徐嬤嬤轉過臉來,對著顧凡心一臉悲憤的道:“姑娘,你可是老身一手帶大的,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身不求你能夠記住老身的好,也不要胡亂冤枉老身,亂扣帽子,這樣叫老身還如何在這世上立足?”
可是沒想到顧凡心卻從袖中掏出來幾張供狀,一言不發的丟給了她。
徐嬤嬤抓起了那幾張供狀一看,簡直是觸目驚心。
自己在這府裏布置的暗棋,居然被拔了這麼多?
最可惡的是這些人居然都這麼貪生怕死,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看過供狀以後,雖然徐嬤嬤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但是麵上卻不顯出來,反而做出來一副非常氣憤的樣子。
她把手上的供狀揉成一團,隨手往地上一丟,然後一腳踩得稀巴爛,臉脹得通紅嘴上故作強硬的說道:“汙蔑,這純粹是汙蔑!”
“嗬嗬……”
顧凡心在旁邊嗬嗬冷笑。
這個徐嬤嬤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既然是汙蔑,為什麼她(他)們眾口一詞都汙蔑你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