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家那人不在家,還讓你巴巴跑到這來。”劉海霞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李文靜手中拎著的東西。
她心裏頓時有了猜測,不禁有點激動的問:“妹子,這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藥?”
“你說呢?”李文靜向她微微一笑,肯定的點了點頭。
劉海霞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她把手裏抓著的一把茅草隨手朝地上一扔,擲地有聲的道:
“不幹了,走走走,我們回去說,正好幹了半天活我也渴了。”
她也無心繼續開荒了,一隻手拿起了鐮刀,一隻手一把抓住李文靜的手就急吼吼的要回家。
被劉海霞親親熱熱的抓住手,李文靜隻感到劉海霞的手很粗糙,好像上麵有很多小毛刺似的粗喇喇的紮手,沒想到才幹了一天活,劉大姐的手就變得這麼粗糙。
她不禁有點心疼的反握住劉海霞的手說:“大姐,你怎麼不戴上手套保護一下呢?這要是磨出來水泡怎麼辦?”
“噗嗤…”看到李文靜心疼的樣子,劉海霞不由得笑了。
“妹子,我這要是戴上手套,幹活就不得勁了!以前在老家,我也這樣幹習慣了,再說我皮糙肉厚不礙的。”
“看著腳下,這石頭多。”提醒過李文靜後,劉海霞又親親熱熱的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李文靜發現劉海霞的手比自己的手大了一套。
而且她曬成小麥色的手掌非常肥厚,跟李文靜白皙修長纖細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所以握住李文靜手的劉海霞不由得又拿起她的手觀賞,然後又由衷的讚歎一聲:“嘖嘖嘖,妹子,看看你這手,雪白幹淨的,真是拿筆杆的手。”
聽了她的話,李文靜笑了笑沒有說話,劉海霞的手雖然很粗糙,但是握著她的手,很有安全感。
心情大好的劉海霞頭也不回的拉著李文靜往回走。
李文靜看著劉海霞一身古怪的打扮眼睛裏流露出疑問。
“哦,我這樣打扮是防蛇的。”
看到李文靜看著自己古怪的眼神,劉海霞爽朗的一笑,給她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文靜總算明白了。
怪不得她看到那堆茅草上麵還有一根長竹竿。
李文靜回頭再看看地上那一摞摞茅草,有點疑惑不解。
“大姐,既然是開荒,為什麼不一把火燒了它們省點事兒呢?
這樣靠人工用鐮刀一點一點的收割,勞心勞力太費事了。”
劉海霞看出了她的疑惑,就好心的給她解釋道:“這個茅草留著有用呀,我那次去窯廠買東西,窯廠的老板聽我說準備開荒種菜,荒坡上都是半人高的茅草,就說這茅草對他有用,讓我到時候給他留著,一車茅草30塊錢。”
30塊錢一車?李文靜心想沒想到劉大姐運氣還挺好的,那個人開的這個價格也不錯。
李文靜不由得引發了好奇心,就問劉海霞那個人要茅草有什麼用,難道是喂牲口的嗎?
“不是喂牲口的!”劉海霞聽了她的話,差點笑噴了。
原來呀那個人是開窯廠的,這些茅草他可以用拖拉機拉去給毛坯遮陰用,還正愁找不到頭緒呢。
可好聽到了劉海霞的話,就很高興的跟她談了這件事。
劉海霞一聽,幹活掙錢兩不誤,可以有。
所以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
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口。
劉海霞一把推開門,帶著她大踏步得走進去。
原來劉海霞自認為自己家也沒有什麼值得小偷光顧的地方,出門隻鎖了裏麵的門,外麵的院門根本就沒有鎖上,所以才導致李文靜誤會院裏有人。
她來的時候,整整在院子門口敲了好一會兒門呢。
又加上她是懂禮貌的,在沒得到主人許可之前,是絕對不會推門而入的。
“你呀你!當時你要是推下門,朝裏麵看看不就知道有沒有人了?”
劉海霞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李文靜好脾氣的笑著。
進屋以後,劉海霞說了句你先坐,我來洗把臉就來!
隻見她快速的拿著臉盆和毛巾打了一盆水洗巴幹淨,又用毛巾抽打了身上的塵土。
這些天相處下來,她也知道了顧妹子特愛幹淨,用馬大姐的話說就是有輕微的小潔癖。
所以她首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了,這才去給李文靜盛了一碗豆花茶水。
可見劉海霞也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