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害怕他們手裏的槍走火傷了自己,許招娣早就闖進去了……
說起來,到現在許招娣還一口水都沒有喝上呢。
可憐見的,害得她嗓子都幹的冒煙了。
“你娘老子和你七八十的老奶奶大老遠的從鄉下趕過來好心好意的看你們,你一見麵就要趕我們走?”
她暴跳如雷的斥責著。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這個死丫頭還有沒有良心?
就算是你記恨著小時候我們偏心你弟弟不待見我們吧,你奶奶好歹沒有得罪過你一點吧?
連她老人家你也不待見了嗎?你還算是個人嗎?
她掏心掏肺的對你好,聽到了你有喜就不顧一切一心一意想要過來照顧你侍候你,可是你怎麼對待她老人家的?
你這簡直就是拿刀子在戳她的心啊!
我們屎一把尿一把的拉扯大你,又辛辛苦苦賺錢供養你上學校讀書,我們土裏刨食的莊稼人賺錢容易嗎我們?
好了,你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離開我們家也能自己撐起來門戶單過了!
這幾年你嫌棄我們家是農村的給你丟臉了,恨不得跟自己娘家人老死不相往來!
連逢年過節都沒有回去看過我們,我們做老的肚量大,不跟你小孩子斤斤計較,陪著你七老八十的奶奶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你倒好,居然還能說出來這樣沒良心的話……”
“顧凡心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攀高枝兒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嫌棄我們是鄉下人就不認我們了!”
“要知道我是你媽,血緣關係在這呢,你不想承認也不行,”她用手一指顧忠義他們,“他是你爸,他是你弟,血濃於水,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就算是你跑到天邊去都一樣,到死你都別想斷了這層關係!”
許招娣看著“顧凡心”,眼裏全是被騙的怒意,“本來上次我們過來看到你躺在床上像個死人樣,回去以後我和你爸還不放心,想著等過段時間再過來看看的,現在瞧著,還虧得我們這麼快來了,沒想到裏麵真的是有貓膩!
明明活蹦亂跳的一個人,還說成了什麼植物人醒不過來了,這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嗎?”
看著對麵顧凡心保養得白裏透紅的小臉,想想這個死丫頭可真會裝啊,那個時候那個臉白的像一張紙樣。
大概是化妝化出來的色,糊弄他們兩口子的吧。
“你可真是厲害啊,你和那個海軍合起來演雙簧戲,把我們兩口子騙的團團轉!
是不是想騙我們好讓我們遇到什麼事兒死心塌地不指望你們,這樣以後就沒有人來這裏煩你們了是吧?看我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很高興是吧?”
跟許招娣咄咄逼人義正辭嚴反映著顧凡心的罪狀,跟暴跳如雷的她相比較,隔著一道門的李文靜則表現出來的冷靜得多了。
衝著今天許招娣的一番話說的,如果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她的話,李文靜可能會認為那個女孩子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確實很冷酷,自私自利無情無義。
可是自從海軍同誌跟李文靜說了那個女孩子的身世以後,她就對這些所謂的家人親戚們失去了興趣。
現在見到那個女人理直氣壯的指責別人,她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
在知道這具身體與娘家人的過往以後,她曾經想過那些所謂的娘家人,如果不來煩她的話就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現在那個女人既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她也不能任由得他們繼續詆毀那個女孩子和海大哥的名譽。
說不定哪天這具身體就是自己占據主導權了,這具身體外在形象的好壞很重要的,她們之間的關係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厲害並存關係。
“……這件事情上,海大哥和我沒有騙過任何人,我也不屑騙任何人,那段時間我確實昏迷不醒了兩個月之久。這件事兒大家夥兒也都知道,你們愛信不信。”
“兩位同誌,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剩下的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實在不行就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我絕對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