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來,張勃在林若汐麵前晃了晃手上剛剛撕開包裝口的避孕套,一臉無奈的問:“這個,還用麼?”
“還不扔了,趕緊下山。”林若汐拍了一下張勃的晃著的手,表示生氣。
精心策劃的成人禮,一下被學弟學妹攪黃了,仗還沒打,鬥誌已經沒了,兩人頓覺索然無味。
不過張勃看了看手上那隻杜蕾斯,舍不得扔掉,似有“戴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情懷。
“趕緊扔了,趕緊下山!”林若汐再次下命令。
於是張勃扔了那杜蕾斯,拉著林若汐的手也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張勃護送林若汐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你不用上去了,回去吧。”林若汐打發著張勃回去。
“那……”張勃欲言又止。
“那什麼?別磨磨唧唧的。”林若汐心情明顯受到了影響。
“我們什麼時候再去青年林裏散步?”張勃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還去?就你使壞!日後再說!”
“真的可以‘日’後再說?”聽到“日後再說”四個字,張勃似乎不用思考般條件反射立馬脫口而出問道。
張勃用一副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林若汐。
林若汐也用一副愕然的表情的望著張勃,四目雙視,沉寂片刻,突然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就你滿腦子壞主意,不理你了。”說完,林若汐頭也不回,直徑上了宿舍樓。
張勃站在原地,望著B13棟的女生宿舍,此時的女生宿舍樓,星光璀璨,陽台上掛著的女生衣服迎風飄蕩,張勃兩眼出神,似乎若有所思,也似乎在說:“說好的日後再說呢?”而後又呆呆地歎了一口氣,轉頭回宿舍了。
剛進宿舍,白書元跟馬宇飛還在那裏糾纏那頓宵夜的事,見張勃回來,兩人眼金金的望著他,有一種太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不會這麼快就戰鬥結束了吧?”馬宇飛再睜了睜了眼睛,張著大嘴問,滿臉可惜加懷疑的問。
“別提了,戰事有變,上好膛的槍還沒開戰就收回去了,哎!說多都是淚。”
“不會吧?名不副實啊!以後不要叫張勃了,叫張痿,張正痿,張開腿正要射就陽痿。”馬宇飛落井下石一樣歎息道,“何為生日快樂啊?就是此生有日而快樂!浪費啊!可惜啊!可歎啊!”
“來日方長!”張勃胸有成竹的回答說,“改日吧。”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白書元又像個李白般搖頭晃腦,故意把‘日’字加重聲調拉得長長的。
唉!2008年4月最後的一個晚上,竟然又是一個純潔之夜。
張勃躺在床上,望著陽台外的漫無邊際的星空,星光點點,如繁華的盛宴,獨缺太陽。夜空裏,處女座的星輝格外醒目,閃爍耀眼,似乎在安慰著那些渴望成長的年輕人:莫灰心,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的,莫灰心,該來的,總會來的。
張勃期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