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班的時候,林若汐給了我一個電話,說今晚我們不回家做飯了,咱們去我們文軒閣吃吧。
我二話不說,好。
我個人作風喜歡二話不說,因為我往往隻需要一句話就把想要表達的話說完。
文軒閣位於環江路的天雅廣場,對著琶江,擁有最真實的一線江景。我經常通過文軒閣旁邊高樓林立的間縫隙中瞻仰琶江的一線江景。
我單身的時候經常在不上班的時候去哪裏閑坐,一邊漫無邊際的喝著貓屎咖啡,一邊萬無邊際的寫著言情小說,一邊漫無邊際的做著白日夢,往往一待就是一個下午。
說起來,文軒閣是我跟林若汐第一次認識的地方,大概也是去年這時候的一個周末,那天我如往常一樣去文軒閣,但當我到的時候,卻發現平時我一直坐著位置上坐著一個女孩,一頭秀發及腰,幸好沒有一身肥嘌。
我是個不輕易妥協的人,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跟她同一張桌子的對麵位置上。
她見我坐二話不說的就坐下來,臉上閃過意料不及的驚訝表情,但她沒說話,而後開始偷偷的打量了我一番。
我心想,雖然我有周潤發的氣場、林誌穎的顏值、張學友的歌喉,但你也不用偷偷看啊,想點讚就直接說嘛!
牛頓告訴我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其實,他還不知道,偷偷打量,也是相互的。
我也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美女,我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酒窩,她的……
那一刻,我想大聲告訴她,其實我也是個登山愛好者,哪怕前麵是珠穆朗瑪峰。
那一刻,我想拚命的尋找一包紙巾,塞住我鮮血欲流的鼻孔。
那一刻,我的心跳告訴我,她像磁鐵一般吸引著我。
“對不起,你坐了我朋友的位置。”她終於忍不住,輕聲的禮貌的對我說。
原來她在等她朋友。
她的聲音,如一股暖流般沁人心脾,更讓我瞬間明白,我平時白日做的夢是可以變成現實的。
“你朋友?你說坐這個位置的是你朋友?”我指著自己坐的位置問。
“嗯。”她的回答總是那麼簡單,但在我看來,有一種簡單,叫一字千金。
我興奮的站了起來,伸出手,高興的說:“很高興能成為你的朋友,我叫錢曉樂。”
她的臉上再次抖動著驚訝的表情,第二次,叫驚訝的平方。顯然她被我唐突的勇敢嚇驚呆了,幸好她旁邊沒有小夥伴。
“你不是說坐這個位置的是你朋友嗎?你好,我叫錢曉樂。”我再次勇敢的毛遂自薦。
她才恍然醒悟。
她,不經意說錯了一句話,而我,卻把它變成了真話。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錢少了?”她開始變得沒那麼拘謹。
“對,我叫錢曉樂。”
“你的名字真有趣。”
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的拘謹收起來了,替代的是愉快和輕鬆,甚至還隱隱約約的隱藏著微微笑意。
這是一個誘惑的信號。
接下來我不得不在此處省略一萬字,因為那天,我說話所耗掉的唾液比比我前三十年耗掉的加起來還要多。
後來,林若汐告訴我,對於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她很深刻。我想告訴她,第一次,對於男人來說,也很深刻。